时间在闲聊声中似乎加快了流速。在赵山河和余珊隐约刻意的配合下，照日格图的没心没肺渐渐冲淡了一些压抑。
心里的疼痛似乎已经不那么明显，只是隐约的彷徨又慢慢泛起。不约而同，大家停止了说话，又齐齐看向冯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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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威赫的衬衣后背已经全湿透了，三角形的水渍塌在身上。他似乎卡在了哪里，牙齿咬在笔尾上，手捏额头，双眼死死盯着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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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抬起左手看了一眼，22:06。还好，时间挺充裕，还可以捋捋事儿。
首先，对手明显不是什么常规人类势力。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人类势力可以在不破坏一草一木的情况下，叫全世界所有人凭空消失。而且人类势力也没有这个动机。显然对手是超自然的力量。
其次，对手并不想毁灭地球。塞纳河水依旧流，香街风儿依旧吹，天空云卷云舒，远不是末世电影的景况。只是一路观察下来，所有的动物都消失了，悄无声息。不知道对方为啥这么喜欢死寂？
第三，现在这个人类世界还在惯性下运转。高度自动化的能源、通信、交通这些基础设施还能短期延续，只是时间稍微拖长了一点的话……只怕世界会慢慢崩坏，直到灭亡。没有人类，自然生态还能恢复；没有了动物，只怕地球环境要推倒重来了。
第四，对手似乎想叫我们这群人办什么事儿。要不为什么它不毁灭我们，还指引我们，测试我们？可是它都这么强大了，还需要我们办什么事儿？什么事儿是它办不到的？
第五，我们这群人，除了冯威赫，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甚至还有个十岁不到的小屁孩。它为啥要选我们啊？毫无道理啊？
还有，我们是这世界上唯一被选中的一群吗？如果有其他人，又在何方呢？
……
琢磨来琢磨去，对手倒是很像传说中的上帝？赵山河越想越觉得有理。
想起在酒店里余珊无意中那句话，他不由扭头看向余珊。凑巧，余珊也望向他，两人目光不由得碰撞在了一起，同时两句话一起出口。
“是上帝？”
“是上帝？”
余珊微微一怔，脸稍微红了一下，下意识低下头去。片刻后抬起头。
“赵大哥，我觉得好像是上帝想指引我们做些事情。你说呢？”
“我也这么想。不过他老人家这么神通广大，我们能帮他做啥呢？”
“不知道，我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他还选了其他人吗？”
“不知道，迄今为止咱们连其他喘气的活物都没见到啊。”
“也许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呢？”
“但愿你说得对！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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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6。冯威赫在纸上写下最后一笔，然后慢慢撑地起身。腿已经彻底麻木了，他上下纵跳了几下，方才站稳。
然后，他把笔随手丢在地上，双手迎着无人机群举起那张纸，慢慢越过头顶，最后稳稳在头顶上方定格。无人机瞬间重组分开又重组，组成几行字。
“智商145，合格！”
“知识储备150，满分！”
“策论政略148，优秀！”
“冯威赫测试通过！”
冯威赫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倒，大口喘气，但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对面李思齐瞪大双眼，双挑大指，大呼：“学霸！顶级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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