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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奢华的卧室里,我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啃着一个快要蔫掉的苹果。

我的红色风衣挂在造型古朴的衣帽架上,所以我才能摆出如此舒服的姿势。手里的苹果有点发酵的甜味,不过依然令我享受。

小雪在靠墙的巨大衣帽柜前,举着蜡烛打量那些整齐挂着的衣服,里面的任何一件都好过她刚换上的修理工作服,但她只是看,并没有拿起任何一件要换上的意思。

这是一间真正奢华的卧室,无论是衣帽柜还是衣帽架都是紫檀木制成,沙发是质感极佳的牛皮,天花板上吊着真正的水晶吊灯,床头边摆着丝绸灯罩的夜灯,只不过没有通电,显不出它们名贵的色彩。房间里最奢华的就属摆在中间的大圆床了,一圈透明的纱帐包裹其中,带着朦胧的诱惑感。

只不过躺在上面的是一个手臂骨折内脏受损的邋遢家伙,画面真是违和。

原来车库下面居然还有秘道,这个家伙就是从秘道里突然出现的。我下到秘道探查,正好把空间留给小雪,她衣服还没换好,而这个家伙已经晕过去了,扒开他的眼睛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车库下方别有洞天,除了我现在窝着的这间卧室,还有书房,里面摆着整齐的书柜和大量的藏书,桌面上立着显示器和笔记本电脑,只是现在都成了摆设,盆栽早已经枯萎,只剩一堆发黑干透的泥巴,书房的隔壁是一间厨房,里面摆着一张可以容纳十个人用餐的长条餐桌,还有几罐气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空的,健身房和淋浴房相互打通,不错,很合理的设计,再往里面走是一间电影播放室,里面摆了四张可以躺在上面四仰八叉的沙发,真他妈的会享受。

最后一间是一个储藏室,空间巨大,里面的酒架足有八个,每一个酒架上都躺着大量的存酒,此外还有造型各异的瓷器,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在这一堆东西里我找到了蜡烛以及苹果,其他东西就懒得看了,完全没有兴趣。

与地面上的废墟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打造这里的是个富豪,或许就是床上的这个家伙也说不定,不过一切都要等他醒来才能揭晓。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算一算过去了七八个小时。为了让这家伙早点醒过来,我探查完就返回车库将他扛到这张床上,毕竟地上太凉,而我又心肠太软,结果秘道太窄,又把他的头磕了一下,我觉得这不能怪我,怪只怪当初设计秘道的人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发生的状况。

这期间我还将被我弄开的出口堵上了,避免再有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小雪的尖叫声太过锋锐,几乎可以刺穿灵魂,我不想再听见。

按照我对他伤情的判断……我判断个屁,我压根就不会验伤,我凭借的是我对自己出力的程度,大概十个小时内他会醒过来?要不十二个小时?随便啦,反正我知道他一定会醒来,虽然那一下撞得不轻,但他的呼吸还算稳定,至于手臂骨折那更不是问题,除了疼点以外完全不会伤及他的生命,还有他头上鼓起的那个包……哎呀,一点淤血而已啦,总之不会让他变傻的。

我下手向来致命,从来不曾想过我只是挥一挥手就能给他人带来如此严重的伤痛,果然最仁慈的做法还是一拳爆头,我决定以后严格遵守这个方式,我是个心肠很软的人。

小雪睡着了,看完了衣柜里的衣服她就躺在了沙发的另一端,也不去其他房间看看,看来她是真的赖上我了,我不在的房间她都不去。

房间里只剩我醒着,这种感觉就像我是个陪护,照顾一个病人和一个柔弱的女孩。

烛火的光微弱又安静,令我也昏昏欲睡。

一声轻微的呻吟将我从入睡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瞬间有了精神,太好了,这家伙终于醒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是他自我清醒的时间,疼痛折磨得他不停呻吟,我只能窝在沙发里等待,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医生,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问完我该问的他的死活就与我无关了。

倒是小雪从衣柜里拎了一条纤薄的丝质长裙出来,那家伙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大,想不被吵醒都难。她把衣架拆了,再把长裙撕成布条,固定住那条断掉的手臂,这才让那家伙的声音小了一点。

浪费,这么好看的裙子应该穿在小雪身上,而不是变成破布条绑在这家伙的手上。而且我有点嫉妒,小雪的动作很温柔,可问题断手的人不是我。

“水……给我水。”这家伙一边说一边舔着干燥的嘴唇,脸上的肌肉扭曲得十分痛苦。

越来越过分了啊,刚刚才帮他固定了断手,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吩咐,把命留住已经不错了,哪来这么多要求,我决定抓紧时间问完走人。

“在哪里?我去拿。”小雪比我先开口。

女人就是这一点麻烦,明明几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婆婆妈妈地扯上一堆烂事。

“储藏室…..密封的塑料桶里……白色的。”

这家伙……。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雪从储藏室里拎来水桶,把倒好水的杯子递到他手里。我发誓,如果他无法做到自行喝水,我立马打爆他的头。

他应该庆幸还有左手可以用,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谢谢。”这家伙终于缓过来了。

“说吧。”我也不和他客气,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坦白说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还是要先谢你的不杀之恩。”他呲牙裂嘴地挤出一个笑容。

真难看,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这两天城外死了很多人,有目击者回来说,动手的是一男一女,就是你们吧?”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小雪也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这些人回来说,那些人死状惨烈,都是被钝器一击打爆了脑袋,力道大得出奇,现在你们在这座城里很出名,他们都叫你们魔鬼和毁灭者。”可能话太长,所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会挂掉。

“是这个。”

我扬了扬拳头,同时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只是有点可笑,那些人是隔着多远看到的啊?还钝器?不过这样称呼我我很喜欢,毁灭者,哈哈,虽然这和刺客的行径完全相背,左右都是杀人,管他呢,没有人规定刺客只能杀目标人物吧。

“了不起。”他终于止住了咳嗽,脸色由红转白。

“你不怕吗?”

虽然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我注意到他说出这些话时并没有恐惧的神色。

“怕!当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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