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男人也找到了老潘。
“您好。我是天娱传媒的龙晟烨。”
他名片上的头衔是制作人。
“这几天我一直在听这个年轻人的钢琴演奏。他是不是受过正规教育？”
“不，他是自学的。不过最近他正在学习钢琴的基础知识。”
“很让人佩服。我的意思是，他可以即兴改编任何歌曲，无论是什么风格。”
龙晟烨难掩惊讶，但老潘更惊讶的是名片上写的“天娱传媒”。
“这上面的‘天娱传媒’……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天娱传媒’吗？”
“哈哈，是的。只有一个天娱传媒。”
“您是想让林凡成为偶像歌手吗？”
“不，我还没听过他唱歌……在我们公司，艺人的唱歌能力是最低要求。如果他没有接受过正规培训，那就意味着他100%依靠的是天赋……有这种程度的天赋，他就是一个天才。”
天娱传媒号称是全国最好的一家娱乐经纪公司，确实当之无愧。他们一眼就能识别出真正的天才。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林凡的天赋到底有多高。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想训练林凡。您怎么看？”
“……训练他？”
“是的。其实偶像艺人、女团这些并不是我们公司的真正支柱，因为我们有很多杰出的作曲家、编曲家和制作人。我们想把林凡培养成制作人。当然，我们也会教他作曲。”
他们说谁要教谁？如果他们看到林凡迄今为止写的那些作品，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老潘知道那些所谓的作曲家。他们写的都是些三分钟长度的口水歌，里面全是些电脑填充的塑料音效。他倒是很想把林凡创作的交响乐当面展示给这些作曲家看看。
“谢谢您的提议，但我还是想让他暂时自由地生活。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毕竟他只有17岁。”
“……17岁？真的吗？我以为他至少20了。”
“我也有同感。这两年他成长了很多。”
天娱的制作人龙晟烨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没说话。不过他一开口，倒是有些出乎老潘的意料。
“……如果这样呢？我们会写一份推荐信，这样林凡就可以被国内任何一所大学或音乐学院录取。当然，他的学费全额由我们来支付。毕业以后他就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了。”
长期投资？这打破了潘云安一直以来对娱乐公司的刻板印象。他总认为他们是那些到处搜罗有魅力的小孩，然后逼着他们赚钱的人。
“多谢您的抬爱。我现在还不想为林凡做主决定他的未来。我打算让他自由自在地生活，直到他成年。如果我们的命运能再次相遇，我相信一定会有结果的。”
对国内的大多数父母来说，如果天娱传媒有意培养他们的孩子，几乎所有人都会感激涕零。但这个人的反应完全不同。龙晟烨原本以为老潘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馆老板，现在看来他也不是一般人。
“……我懂了，这是个好主意。不管怎样，请留下我的名片。如果您需要，请联系我。我随时都会来。”
林凡的命运将会怎样？现在还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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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娱乐公司逐渐不再来了，咖啡馆里又出现了几个自称节目制片的女生。
“您好潘先生。我是冯佳宁，V传媒的制片助理。”
“哦，你们好。”
“可以认识一下这位网红钢琴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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