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也知道最近闹旱灾,粮食涨价,大家粮食都快买不起了。”
“所以我这次来呢,不仅是收例钱,也是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们老大其实也挂念着诸位呢,他说了,各位要是没钱买粮食了,可以找我狂狮帮借钱买粮食。”
“还是老规矩,九出十三归!各位可以拿房契和地契来借!”
听到这话,金顺村村民表情都没太大变化。
这对他们来说哪里是好消息,不就是印子钱嘛,大家心里都门清。
而且心里都清楚,一旦迈出这步,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倾家荡产。
别说闹了旱灾,就算是没闹旱灾的时候,去借这种钱那也是根本还不上的。
现在他们要是去借,房子和田地肯定都没了,等旱灾过去了,他们又该怎么活?!
看着金顺村村民都没太大反应,光头壮汉也不意外。
他知道,现在这些人是还没到那一步,等真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
还不是得屁颠屁颠的来找狂狮帮借钱!
光头壮汉说完,便也没在这里逗留,带着人就离开了金顺村。
等光头壮汉走后,夏阳便听到一阵唉声叹气的抱怨声。
“走吧!回去了,姑母!”
夏阳喊着夏兰,和张大爷两人一路往回走。
张大爷和他儿子张登荣回家之后,一进门张登荣就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爹!我向夏家借粮,你拦着我干什么?!”
“夏家才卖了牛,现在有余钱,咱们两家关系不错,我找他家借点粮没啥吧?!”
张登荣语气当中充斥着不解还有不满。
张大爷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没有说话。
而是看向自己的年仅七岁的孙儿张柱。
“孙儿,过来,让爷爷再抱抱!”
张柱走了过来,张大爷坐在凳子上搂着自己孙儿后,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这才用浑浊的眼神看向张登荣。
“咱们家剩下的钱全买麸糠不是还能吃上两个多月嘛?没到山穷水尽,找夏家借粮那地步!”
“哪里能吃两个多月?就是全买麸糠省着吃都不够两个月吃的啊!”
张登荣拔高声音,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我说能吃两个多月就能吃到!我还没老糊涂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你看小阳他们家卖了牛,还舍得给小阳报武馆学武,觉得他们这么浪费银子不如借点粮食给咱们家度过难关!”
见自家老爹说穿自己心思,张登荣也没反驳,反而说道:
“本来就是!大家伙都开始吃麸糠了,他夏家还能卖牛就算了,还拿钱去给小阳学武,要平时就算了,可现在这光景,这也太浪费钱了!”
张大爷看着张登荣,轻叹了一口气道:
“你这么大的人了,看人看事还没人小阳看的明白!”
“现在大家伙都这么难,夏家还有牛,还有余钱,加上夏家现在就剩小阳和小兰,你以为大家伙不会有人对夏家起心思?!”
“卖牛学武就是夏家自保的手段啊!夏阳在城里武馆学武,现在即便有人有心思,也得掂量掂量得罪武馆的后果!”
听到自家老爹这番话,张登荣愣了下来,思考一下之后脸上闪过恍然的神色。
他就说怎么这当口夏家卖了牛不拿卖牛的钱买粮屯着,反而让夏阳去武馆学武去。
原来是有这层考量!
“那我怎么就不如小阳看的明白了?我应该是不如夏兰才对,现在夏家都是夏兰在做主的!”
张登荣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自家老爹说他不如夏阳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看的明白,他有些不舒服。
“小兰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
“卖牛让小阳去学武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她想的到的,夏家现在就她和小阳,不是小兰那只能是小阳了!”
“小阳从小就聪明,就是调皮了一点,现在真是长大了!”
“登荣你记着,我瞧着小阳以后是个有出息的,要是村里有什么人找夏家麻烦,你帮衬着点!”
“说不定以后啊,柱儿都能沾着点夏家的光!”
听到老爹的话,张登荣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天色此刻还没彻底暗下。
夏家屋内,弥漫着一股子药香。
夏阳端着碗,咕咚咕咚将一碗的药汤喝个干净。
喝完药汤之后,夏阳又来到房间拿出药膏默默的按照发放药膏的师兄所说,将药膏涂抹在胳膊,大腿还有后背肩胛骨的位置。
涂抹完药膏,夏阳来到屋外,先劝正在堂屋门槛上坐着绣鞋的夏兰去休息。
然后来到院里再次练起了桩功,说是喝完药汤再抹药膏,接着练半个时辰的桩功会很有效果。
夏阳练完半个时辰,只感觉浑身热气疼疼,不仅没有之前练完桩功的疲惫之感,甚至因为今天练桩功浑身上架肌肉产生的酸痛感都消失不见。
而且状态感觉比之前更好,夏阳此刻感觉腹部在源源不断的产生热流,使得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就好像是浑身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四肢百骸都被水流温柔的抚慰着,舒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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