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喊哥哥,他们都走了你出来吧。
好的。
哥哥刚从席筒里钻出来,爹提着棍子气呼呼的折返回来。嘴里念叨着,小仔子,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钻席筒子?
哥哥见爹来势汹汹的,吓得他拉起云往大门外跑,爹就在后面追,兄妹俩就往村外跑。
哥哥说妹妹跑快点。
云舒答应,噢。
哥哥越跑越快。
云舒拼命的跟着。
可是爹也紧追不舍,眼看快追上了,哥哥转身跑进麦子地。
云舒一步没跟上,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纵身跳进井里。她哭喊着哥哥……啊……啊……啊啊……
爹喊着傻儿子,你怎么真跳井呀?我只是教训你一下,不可能真的打你呀!弯腰抱起云舒往井边跑。
这时,哥哥在井下大声呼喊,爹,小妹,快来救我。
爹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往井里一看,井深大约四米,井口直径有三米,年久失修井沿塌方,土质松散无法靠近。就用手中的木棍,围着井边转着圈儿的把土往井里铲,哥哥在井里转着圈的躲避,爹感觉这样有些慢,他就手脚并用,连扒带踹。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儿子别怕哈。
哥哥答应到,嗯,看见您我就不怕了,爹注意您的手哈。
不一会儿,井下叠加起一个高高的土堆,哥哥使劲锤打,不停的把土往高处堆积起来。
这时候云舒才明白,原来爹和哥哥是就地取材搭建一个救援平台呀!
哥哥站在土堆上,爹趴在井沿上,两个人使劲的都把胳膊伸到最长。
爹说不行,够不着。
井下的哥哥在用力的把土堆尖往上扒。
井沿上露出黄泥土挖不动了,爹脱下上衣,用衣服到远点的地方去兜土。
云舒也跟着帮忙。
井下的土堆又增高了一些,爹尽量往下探探身子。
哥哥踮起脚尖,使劲往上够。
爹拉住了哥哥的手,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哥哥提上来,累的气喘吁吁,父子俩都瘫坐在井沿旁,相视无言,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然后伏下身来,拍打掉哥哥身上的泥土,一手抱起云舒,一手牵着哥哥,轻声的说,孩子们,咱们回家。
嗯。
到家了,爹拿过酒精和棉球帮哥哥清洁伤口包扎好,告诉哥哥这几天不能着水,不然会感染化脓的。
哥哥答应嗯,我记住了爹。
然后爹又拿过毛巾,倒了盆温水,帮云舒和哥哥洗脸洗手。
你俩在家哈,不要再出去乱跑了,别再让你娘担心了哈。我去找工匠来,帮枫?家把院墙切好。
嗯,爹您放心吧,我们不出去乱跑了,我们再也不给您惹祸了。
嗯好,注意手别打湿了。
嗯,知道了。
枫雍家的院墙修好了,枫雍和他娘端着一盘红的发紫的樱桃送来我们家。
后来,哥哥最爱唱《父亲》这首歌
那是我小时候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等我长大后
山里孩子往外走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
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你再苦再累不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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