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你衣服散了。”
姜白又默念几句四字经。
少女闻言,低着头看了眼露出一抹的肚兜,默默将襦裙上提了下,再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背身的姜白,眉头松了下。
“可以转身了,对了,我叫顾盼,江湖武人。”
少女却是忘了叮嘱,忍着闭息带着的麻痒,想着强行运转内劲,也只是徒劳无功,白添了一丝麻痛,不由地皱紧眉头,板着脸。
“我叫姜白,俗人。”
姜白学着少女的句式,慢慢地转过身子,只是看着少女的面容,只得快速地解释一番衣服的缘由。
“我怕女侠介意,只是将衣服泡在桶里。”
“哦。”少女随意地应和着,“有劳了。”
“哦,那些布条泡太久了,已经浸烂了,我便一并扔了。”
姜白自作聪明地添了一句。
“布条?”少女柳眉一跳,耳廊微红。
纵然漠南民风如何开放,她终归不过只是一个配刀初入江湖的少女。
“嗯,布条。”怕是少女听不清,姜白又是强调了一句。
姜白心思明朗,早早便听说江湖有人用布缠兵器一说,只是少女的兵器怕是沉入江底喂鱼去了,只剩得布条。
“登徒子!”少女羞红了脸。
······
环滁皆山也,不知哪位读书人写入书文,便流传了下来。
只是滁州四周并非皆山,仅西南部群山连绵起伏,西北部有隐隐约约的山峦,其余均无山,至于东南,便是一则水乡,游人只当是江南。
小镇便是倚着西南诸峰,仗着滁江依水而建,出了渡口,便可见漫山遍野。
早间的江雾并未散去,见着远处群山墨青,最宜丹青。
所以,当画师看着手上的画作增添的一层薄雾,很是恰意地点了点头,只是看着画中的空廖,感觉缺了些东西。
“好山好水,只是少了些什么呀!”
画师转过头,看着渡船倚着木桨的魏老头,笑道。
“缺了什么?”魏老头也不看,拿出酒葫芦便喝了口茶,嗯,带着些酒味。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在下认为这滁江啊,缺了条龙。”
画师说着,便取起画笔在江水上描了几笔。
“不对不对,这滁江富蕴不足,应是蛟才对,蛟跃龙门。”
画师实在想不明白,这穷乡僻里的地方哪来的高人圈养这大妖,按理说这蛟当是人间七品武夫,大川的福蕴都容不下,更别说这么个鬼地方,放到哪处不是一方大能,这小地方何来的气运?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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