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不知道这番话给对方带来了多少伤害，她将右手搭在桌面上，对着白洛苦恼道：“阿洛，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刚开始也不怎么适应，到后面就好很多了。”
“好吧，言归正传。”
酒保深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
毕竟是客人，还是第一次来的，很正常。
对，正常……
他就这么安慰着自己，将杯子回收，放在了后台：“你们需要知道什么？”
“刺青。”
白洛回应道：“你们这儿应该只有一个代号叫刺青的商人吧？我们找他有事。”
酒保闻言，并没有急着回答，他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们要找他做什么？”
“购买一些……异种血，我最近有个仇人，理由就不方便细说了，反正是圣堂边界里面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他抢了我的技能之类的。”
白洛随便乱编了一个理由。
“嗯……好吧。”
酒保摇了摇头，似乎还想说什么。
相应的记忆涌现，白洛瞬间知道了他在思考什么。
“规矩我懂。”
白洛拿出一张纸和笔：“请吧。”
一看到纸和笔，酒保心底总算是松了口气。
幸好还有个懂行的。
他止不住的这么想着。
“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凝在一旁捏了捏白洛的衣角，好奇道。
“通常找人不会这么找的。”
白洛压低声音，对苏婉凝解释道：“一般都是商人邀请、朋友介绍的比较多，他怕我们是过去闹事的，这里人多眼杂，得含蓄点，万一那人侥幸活下来了，这位酒保可就惨了。”
“……他的预感还真挺准。”
苏婉凝点头，接过纸条，看了起来，片刻后，她皱起了眉头：“14*14的排列数字组合……什么意思？”
“很简单的数独游戏，答案是这条路的第三百三十一号。”
白洛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谜底。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幕后黑手……虽然他不是有意的。”
“我才不管！”
……
二人走着，来到了这一家店铺。
咚，咚，咚。
白洛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回应，索性，他自己打开了屋子。
这是一间宽大的房间，同样的，也极其深幽，头顶的灯泡发黄，微微晃动着。
“你好？”
白洛还在试探着，但苏婉凝已经露出久违的狞笑，轻轻关上了房门。
“伦敦桥会倒下来~倒下来~倒下来~”
“用着血骨做栏杆~做栏杆~做栏杆~”
“他们全都是罪人~是~罪~人~”
“发大水把桥冲走~桥冲走~桥冲走~”
“罪人全部死光光~死光光~死光光~”
“死亡已经到临头——哈！到~临~头~”
她轻轻哼着自编的恐怖童谣，一脚踹开柜台，在店里面翻箱倒柜，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但很快，苏婉凝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抽出凛冬刃，连同刀鞘一起，横插在了门把手上。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我来找刺青。”
没有人回应，但白洛还在警惕的走向深处。
一步，两步。
“有人在吗？”
“不好意思。”
在走廊的最深处，一个人影终于探出了脑袋。
他有着狰狞无比的外貌，光头，其中的一只眼睛上带着刀疤，满脸横肉，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在暗处中，忽明忽灭。
“二位请回吧，我今天不营业。”
“那么，你就是刺青？”
苏婉凝摘下兜帽，走上前去，杀意散开，握住了虚空中的那把匕首。
雷霆肆虐，电弧环绕。
那人貌似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如果，我说是呢？”
苏婉凝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睛，捏紧了匕首。
呼吸声、心跳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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