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施方源大叫衙役,给蒋玉菡上刑:“这等贱人,不用刑具,岂能说实话?”
王允冷哼一声,面带讥讽道:“小王请教一二,世子为己证人蒋玉菡用刑,所为何故?”
施方源心里发虚气势不减,接着硬怼道:“王爷不会看不出,蒋玉菡反复无常,是宵小之人,这种人岂能信他胡言乱语。”
王允冷笑:“世子慎言,蒋玉菡是忠顺王府提的证人,现在世子又说不可信,如此反复无常,难道,忠顺王爷上折奏事如同儿戏?莫不是世伯也是宵小之人,霍乱朝政?”
施方源如临老屋着火,急的干瞪眼,又无计可施,竟顾不得礼数咆哮道:“圣上令彻查此案,秦大人不敢用刑,包庇罪犯是怎么回事?”
秦中本还思量如何平衡两家王府,见施中宣举着四米大刀奔自己而来,不由气的心里哆嗦,看施中宣的疯劲,又有怯意。
王允双目如冰,直盯施方源道:“圣上令乱用私刑,强行逼供彻查此案吗。督查院是什么地方,岂能做出刑逼证人荒谬之事?”
施方源心里千军万马翻腾,无奈脑子里乱成糊糊,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进来,于夏公公耳语几句。
夏公公点头,站起身道:“秦大人,依老奴看,蒋玉菡现在还是当堂证人身份,实在不宜用刑,不如,先将人证当堂供词上呈圣上,待圣上亲裁如何。”
秦中连忙称是,命师爷将当堂所录口供,呈予王允,施方源查阅,
施方源心中怒火中烧,一把将所录口供掷于一边,师爷也不理会,又
交与两个陪审官员看过,都点头后,令蒋玉菡画押,师爷封卷,主审陪审皆盖上印章,一阵忙乱。
秦中命人将蒋玉菡收监,两名衙役上来,提起蒋玉菡,拖拽推搡而去。
施方源见这事不但砸锅,更是脸面全无,便不顾礼仪,气冲冲告辞而去。秦中带众人跪送王爷,夏公公也笑着辞了众人回宫复命去了。
且说施方源刚到王府,便有人飞报忠顺王爷。
此时,忠顺王爷施中宣正和贾雨村,卫林,常幕僚,坐在前厅说话。
闻听施方源回府,常幕僚笑道:“好消息来了。”
众人皆笑,只听施方源在外大叫:“气煞人也。”话音刚落,他便黑着脸,甩着衣袖大步进屋。
忠顺王施中宣暗叫不好,贾雨村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说?”
施方源粗声道:“罢,罢,罢,自己玩死自己。。。”众人见了都惊异不敢说话。
忠顺王施中宣沉声道:“好好的,何出此言?”
施方源暴躁道:“什么好好的,咱们让那遭天杀的戏子耍了。今天,他可是把咱们卖了个干净,这会子,他那杀人的供词在圣上御案上了。”
众人都变了颜色,连忠顺王施中宣也楞住,不能言语。
施方源大呼小叫一会,才将堂上的事,如数说了一遍。
众人听罢,默不作声,屋内听不见丝毫声响。
过了一会,贾雨村开口:“世子不必如此。”施方源素知他比猴都精,着急忙慌问道:“贾公以为如何?”
“现在,蒋玉菡当堂反供,说的真与不真有何重要,关键是,圣上信与不信。依我看,还是王爷说的那话,圣心要削减四王和四大家族势力才是首屈要务。这次虽没搬倒北静王爷,倒让圣上看到王爷体察圣心,为圣上分忧,未尝不是好事,圣上念咱们王爷忠心,也不会怪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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