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安道：“回爷的话，琪官蒋玉菡在王府中唱过戏。”
秦中点头道：“那王爷可记得，圣上御赐的天珠手串。”
“府上手串不知多少，只是，不知秦大人说得是哪个。”
秦中道：“下官知道王爷失忆，故，特令人抄了三份此案缘由，请三位监审大人过目。”
说着命人将三份公文呈了上来。
王允拿了一份，仔细观看，施方源见王允微皱着眉冷笑道：“王爷想必，一样都不记得了吧。”
王允笑道：“正是。”
施方源撇嘴：“秦大人还是提审蒋玉菡吧，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秦中偷看王允，没有说话。
王允道：“世子所言极是。秦大人升堂便是。”
秦中松了口气，下令升堂。
到了堂上，两边衙役手持水火棍，杀威棒两边站立，秦中在大堂正中端坐。两位师爷在后面垂手站立，陪审官员分左右两侧坐下。
王允，施方源，柳公公同坐一侧。三名书吏在桌案后坐好待命。
秦中朗声大喝：“带证人蒋玉菡。”
门外衙役连声向外传话，不一会，两个衙役押着一身孝服的蒋玉菡走了进来。
蒋玉菡进得大堂，立时，眼角瞟向王允，行至中间，被衙役按倒在地。
蒋玉菡向上磕头。秦中照例问了证人身份，并让记录在案。
秦中道：“人证为何人穿孝？”
蒋玉菡道：“家母新丧。”
秦中点头：“本官问你，有人曾见你身上有刻有金刚经的天竺佛珠手串，你是从何处得来。”
“回大人，北静王府。”
秦中点头：“如何得之。”
“偷的。”
此话一出，大堂上鸦雀无声。
施方源却慌了，三两步冲到蒋玉菡跟前，抬腿便是一脚：“臭戏子，找死，在这也敢扯谎。”说着，又连着踹了两脚下去。
此时，王允心里一阵狂喜，看蒋玉菡被打，又似翻五味瓶。
他知，秦中等人正悄悄瞪着自己，只得按着性子，沉默不语。
此时，施方源想着定要先把蒋玉菡打怕才好，看众人皆不言语，越发狠辣起来。
夏公公见他咆哮公堂，实在是不像话，转头对秦中道：“秦大人，证人如果死在这，便以偷盗结案，如何？”
秦中见施方源疯的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世子息怒，还没问完呢。”
施方源这才歇了手脚，脸红气粗恨恨坐下。
秦中等人心中不免嫌恶，暗想，这次，本官给你面子，也借你手威吓证人，再这样，便容不得你放肆。
又见蒋玉菡伏在地上，大口喘气，不能起身，便停了一会，等他恢复了些精神问到：“证人，你可知，在王府偷盗，且是御赐之物，是死罪。”
“知道。”蒋玉菡喘息不止颤颤答道。
“那你因何主动认罪，难不成是找死吗？”
蒋玉菡挣扎爬起，端正跪好，又将衣服整理一下道：“小人老母已亡，再无挂念之人。今儿，又闯下大祸，定是活不成了。只是一样，小人死了不算什么，不能为禽兽陷害贤王。”
“禽兽是谁？”秦中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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