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陈雯雯将另一瓶水递给苏晓樯，然后同时把写着歌词的便利贴也放到她手里，“一定可以的。”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苏晓樯看过之后，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转头看向了路明非，“确定今天就唱这一首吗？”
“时间来不及，而且这一首就够了，我们本来就只是为了自己开心嘛。”
路明非摇了摇头，说实话真要唱其他歌，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不过就像之前诺诺所说的，别人怎么样管他去死。
这次的音乐不是为了取悦观众，而是他、也可能是她们内心的呐喊。
如果诺诺能来的话就更好了，路明非感受着口袋里手机的重量，深吸了一口气。
待会给她打个电话吧。虽然失去了陈雯雯，但为了拯救重新走向熄灭的乐队，路明非无论什么都会做的......
咚咚，正当路明非打算和她们开始做最后一次练习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路明非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造访的人却让他吃了一惊。说曹操曹操就到，诺诺竟然真的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虽然个头不高却有着惊人的美艳度，肌肤白得发冷。
“介绍一下，这是Zero，古德里安教授从BJ顺路带过来提前通过了毕业考试的预科生。”诺诺往里面瞄了一眼，“唔，我看看......果然就俩人啊。Zero，我记得你的资料里写了很擅长贝斯来着？”
被称作Zero的少女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有着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嗯。”
她平静地站在诺诺身边，那身T恤论尺码大概只能归类算是儿童号，穿在身上显得她像个乖巧的公主。
不过对她而言，其实根本不用特意强调“平静”二字，她那副完全没波动的声音本就说明她很平静，超平静，平静得好像俄国的雕像。
这波天降双雄，乐队的编制一下子就填上了，只是不知道配合会不会出问题。不过她们可都是混血种的，应该碰一下就能上手了。路明非正这么想着，就感受到了通过衣服传递而来的拉扯感。
“瞎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人家打个招呼。”
“你好，Zero是英语吧，有中文名吗？我叫路明非。”路明非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我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给我的编号是‘0’。”女孩带着些微的俄语口音，“你可以叫我零。”
“那个、没问题吗？”说实话，路明非其实有些担心她的水平。
“放心，我非常热衷于乐队活动，喜欢和大家在一起。”零握住他的大拇指轻轻晃了晃，只是那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如冰封一般。
“虽然我从你那张温度零下的脸上是看不出‘热衷’二字，不过我会试着相信你的。”路明非早已明白，信任才是乐队里最重要的。
要是你一句“你才是最需要练习的那个”，她一句“从来不觉得玩乐队开心”，那绝对就是崩溃的前兆了。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会陪诺诺来只是因为我喜欢演出而已。”零直视路明非的眼睛，声音毫无起伏。
“好吧，这句话我真的信了，请进。”路明非转身去房间的角落，从之前苏晓蔷买的一堆乐器中挑了把贝斯和吉他。
还没等她们坐下，陈雯雯已经收拾好歌词和曲谱递了过去。苏晓蔷则是有些不满地用鼓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鼓面，眼神盯着诺诺这个不速之客，对方似乎总能搞出一些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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