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命拍了拍女孩儿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办法救你父亲,只是现在.....我还得弄明白有关于我‘朋友’的一些事情。”
“村中既然死了这么多的人,尸体肯定得有人处理吧,如果没人处理的,不仅可能滋生邪祟,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疫病。”
阿翠擦去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答道:“在村中生活的大多是穷苦人,置办不起什么像样的坟墓,还有很多都是孤身一人的病患,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所以村中的病患在将死之际基本都是由村长负责安置的。”
“了解。”
沈命点了点头,魏益已死,一切的线索如今都指向了那位赵晋春村长。
沈命先前在其家中之时便发觉他身上的气味有些不对,明明样貌如同一个耄耋老人,身上却察觉不到一丝暮气。
眼神中所蕴含的情绪,也不单单只像是一位久居村落的老者。
无论怎么说,那老登绝对有问题。
等先救完女孩的父亲,再去找那家伙的麻烦。
沈命这么想着,随后拿出一枚气血丹放入了阿翠父亲的口中,几根银针则被其摆在了一旁。
好在他们才来一个月左右,吃的化血散还不算太多,若是再晚上个把月的话,恐怕让他成哥来也没得治了。
“......得稍微花些时间了。”
沈命念叨着,然后将旁边的几根银针拿在了手上.....
.........
血湘子拿着一把染血的浮尘,他一扬衣?,淡淡的血雾在其身周凝聚,化为一道道血剑,直指躺在地上的范屠伤。
“范副都统,那些病痨鬼的尸体难道不够你吃吗?偏偏要对那位刘家的小姐动手?”
“现在倒好,大户人家的女儿出了事,清曜司、附近的门派子弟接二连三的涌进了村里,说要找什么地缚尸。”
“你我都清楚,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完全兽化的地缚尸,只有一个压抑不住源我本相的六圣教妖孽。”
血湘子眉毛微挑,空中的血剑一步步逼近前方的范屠伤。
范屠伤抬起手,如钢铁般的筋骨瞬间崩碎了血湘子所凝聚的血剑。
范屠伤笑了笑,露出了一嘴锋锐的利齿尖牙,以及带着细微倒刺的舌头。
“那些病痨鬼吃了太多的化血散,连皮带骨头都没多少肉,唯一有用的就是那不断服用化血散而提炼出的一小部分精血。”
“但唯一有用的那部分精血,全都被血苍道长你喂给了那只邪祟,留给我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自然比不得年轻人的新鲜血肉。”范屠伤望着地上的骨骸,忍不住擦了擦嘴角。
“刘家的那个小姐,经常来绿藤村探视病患,那只邪祟即将练成,最近因化血散而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你那位便宜徒弟已经有点瞒不住了。”
“如果是她再来久一点的话,说不定会发现血湘道长的秘密。”
“我及时出手,也算是为血湘道长解决了一个隐藏的祸患。”
血湘子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挺会解释的,清曜司前来调查的丁卒算是以地缚尸的理由打发了,可这帮人明显就是来拿地缚尸的悬赏人头,他们要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没那么好解决。”
范屠伤沉声道:“血湘道长的想法大可以活络一些,既然瞒不住,那我想也没必要瞒了。”
“你的意思是......”血湘子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
“血池中的那只邪祟已经收集了有近百人性命所筑的精血,距离大成几乎只差一步之遥,刚好可以拿这几个元胎修士的性命精血来填补。”
“那邪祟配合血湘道长的剔骨炼髓之术,天下之大,哪里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也不必再待在血河观,受你那位哑巴师弟的气了。”
“况且只是几个元胎修士,无需血湘道长出手,光靠你那位在村中的大弟子,估计都可以轻松解决了。”
听着范屠伤的话,血湘子将染血的拂尘收回了宽大的袖袍之中。
血湘子缓缓道:“范副都统,你这番话倒是说的有几分在理,只不过那帮人里毕竟还有陈执通这个半步五衰在,只靠斗标的话,怕是不太稳妥。”
“那就劳烦范副都统帮个忙吧,他们不是要找地缚尸报仇吗?那么实力不济,死在地缚尸手里,我想也解释的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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