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炉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季不语道:“在离山洞三里外的山坡上。”
叶炉一怔,隔着这么远?
隔着这么远,理刑院能在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中找到这朵不显眼的醉棠花,能力之可怕可见一斑。
“醉棠花木长在南方山崖,北方山坡定然是开不出这种花。而醉棠花常开在初春,现在是深秋,季节也不对。”季不语道,“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朵花是来自于陈一木的藤鞭上。”
“所以,陈一木当天是在别的地方修炼或是采药,然后遇到了凶手,一路打一路被引进了那个山洞?”叶炉略一沉吟,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错。”季不语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偏偏要进那个山洞?杀人时候避人耳目吗?可是原本就是荒郊野岭,而且打斗时候难道没人看见吗?
而且,陈一木难道没有发现不对,就这么着了别人道?
叶炉想到比赛那天,陈一木最后被自己连环套掉下决斗台,也许他太专注于眼前,确实可能没有注意周围环境,就这么跟着进了洞。
“那山洞,有什么古怪吗?”叶炉问季不语。
如果真有什么古怪,他住了那一天,倒是没有察觉到。如果真有什么不同,也是洞里比别的地方凉快许多。
“原本是没有,可是有人进去过之后,就未必了。”季不语道。
“这人,原本就是冲我来的?”叶炉明白过来。
倘若是这山洞本身有问题,陈一木只是不巧被人引了过去,那还可能是巧合。
可是若是有人特地挑了一处平凡山洞,又特地把陈一木带过来,那就不一样了。
杀人,在哪里不能杀?
只怕是陈一木刚进去,就进了对方的阵法,最后力有不敌,一剑穿心。
“他想嫁祸我?”叶炉明白了过来。
他的居所,他曾经决斗过的对手,用的还是他的剑。
不怪孟则那天那么问,单纯看来,都是叶炉的问题最大。
但是那天,叶炉因为用了灵血,灼流过身,实在太难挨,于是饭都没吃,在溪流里浸了浸就直接回来,比平常回得早了许多。
回来以后,他又发现了泥人的不对,没有贸然进去,然后一直守在了洞口,反而让闪闪通知了林寒,没给对方继续嫁祸的机会。
季不语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当时你进去了,也许也会着了道,然后就被弄晕放在陈一木旁边,那把剑当时就不是插在墙上,而且握在你手里了。”
到时候,叶炉有多少张嘴,凭着他是个没有门派修为低下的散修,都不会有人在意,就是飞柳门给自己弟子讨说法,他都扛不住狂轰乱炸。
那时候,那个人会在哪里呢?
在山洞里埋伏着,等他自投罗网,还是在山洞外潜伏,默默注视着一切?
叶炉只觉得背后发寒。
“嫁祸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叶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对方如此在意的东西。
“不如说,你身上有什么价值,让人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季不语静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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