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冲走到尽头，他摸了摸。
十分空旷，摸不到尽头。
接着，他为了确认一下，天光中再次显化出圣火的标记。
有圣火在漂浮，不过浓度很低，像是在朝气蓬勃自上面喷涌的。
他心里一喜，觉得找到了终点，奋身一跃，直接冲了出去。
站在原处器灵的身影忽然消失。
林渊冲摸了摸天光，一片漆黑。
他小声嘀咕一句，最后两眼绽放精光，伸出右手，直接点在虚空处。
“哗啦！”
一股带着种金属般掺杂的咸腥味味道扑面而来。
同时这里面也有了光明。
林渊冲捂住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长桥的内部，而那流出疑似是血的物质，则是它的性能。
紧接着，开始越来越多的物质流出，同时在里面还有强大的腐蚀性要将他侵蚀。
林渊冲走在前面，没有在意这些物质。
他云淡风轻，越走越远，像是完全不知道那血水已经浸在他的脚上了。
没过多久，到了尽头，那里有一个储物戒指，同时有着不知用什么打造留下来的日记。
林渊冲走上前，想到器灵之前说的话，在他之前还有一人，不过自己比他要强。
至于说的真还是假，那就无从得知了。
他怀疑，这就是那人临死前留下的。
那人也一定知道后面还会有人陷入这种境地。
林渊冲没有去动那个储物戒指，而是先打开那个不知道由什么材质打造的笔记本打开。
上面写着那个人的身份。
“九州，“岳麓书院”儒生董原所留诀别书。”
林渊冲心里一惊，看着笔记本第一页的内容身体颤动。
他没想到这个人也是来自九州，并且还是儒家三十六大书院之中最前列，“宗”字底的门派弟子。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亲爱的读者你好，不知你来自哪方世界，但相逢便是缘分，我想你也遇到了我曾遇到的处境，希望我这笔记可以为你有些帮助。”
这是第一页，或者说，这是留下来的第一页，前面的都被撕了下去，想来董原没有不想将前面的日常告诉后来者。
这一行字迹挤在一层缝隙中，从右数的字里行间是活跃的，生机勃勃。
想来他一开始对自己活下去很有信心。
不过他再次瞥向那一行带有礼貌的问候。
那字迹布满死气，充满了绝望，塞这一页中格外显眼。
林渊冲闷哼一声，轻轻擦了擦那字迹的地方，叹了口气。
“看到了吗，我读了他的记忆，他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你也是来自九州的，他死了，你也一样。”
那是器灵的声音。
林渊冲感觉声音无处不在，久久不决，一直回荡。
“我会带着他的希望，让你去下地狱的。”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带着落寞。
“他也是这么说的。”
林渊冲淡然一笑，“我不这么认为，那么就开赌吧，我赌我会活着出去。”
器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么我赌你会死。”
林渊冲反唇相讥，“我还没说，你就这么着急了？”
“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止是我会活着回去，还会让你死去，要你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没有灵智的死物。”
沉默一阵，器灵忽然大笑。
“那么……我就等着了。”
林渊冲没有理他，一屁股坐在血水里面，开始看着笔记本上写着的东西，从头开始阅读。
第一页。
“今天大意了，从今往后，一定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人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办法便是先活着出去，也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我偷跑到下界了！”
林渊冲漠然，他翻到第二页。
“毫无头绪啊！若是这次我出去了，那么一定要将元神、幻境、阵法那些东西都学会，血水已经涨到腿处了，苦恼。”
第三页。
“嘿嘿，总算有点进程了，和器灵唠了一天，没想到啊，它居然那么好心，告诉我这里其实是一个圣器（这两个字被一条横线划了）半先天违禁灵宝的里面，也算没有白费。”
他没有说血水已经涨到哪里来。
林渊冲见到内容皱了皱眉头，思索半天，觉得器灵没有那么好心。
自己现在的认知应该已经被破去了，所以见到的是真的。
而董原才一开始就是被器灵算计了，所以在记笔记的时候，一定是还处于被改变认知的情况。
同样，器灵的话不可信，之前两次全都骗了自己。
他有理由怀疑器灵是为了再次分散董原的注意力，给的一个假信息。
林渊冲手中多出法旗，在尽头处硬生生撕了一个口子。
只是这回没有血水出来，他将其硬生生撕扯下来，透过黑暗的夹缝，可以看到下一个地方。
这里面似乎是一个空间，对面也是一个空间。
他可以感受到十分稳定的脉络。
林渊冲一摸，那是一个实体，明明摸在已经被他分开的地方，那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依然有个裂缝。
他这时明白了，现在依然处于认知被修改的状态。
但是为什么自己可以拿到那个笔记？
里面的内容有没有篡改？
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既然留在那里了，那么肯定就会是留给自己的认知障碍。
无论是真是假，经过刚才的事情都会留有怀疑。
林渊冲手中再次唤出灵剑，他用着意念将周围分出无数的空间的小刀，刺进方才被法旗切割的地方。
没过多久，在他视野内已经空无一物了，但是他相信，这里还是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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