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出声的那人。
……
虎舵帮地窖中。
“这里没有更好的条件,我也只能用炁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了。”一个气质温婉,扎着丸子头的女子歉然地说道。
“没事,不打紧,能处理一下就很好了。”对面的女子连声道谢,她的身上,脸上满是淤青,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
邢惜温婉一笑,好几日水米不全,体内的炁早已接近干枯,能够缓解一些眼前女子的痛苦已是极限了。
抬头环视一眼,地窖中景象各异,尽是各种姿态的女子。
她们有得,还做着进宫当选妃子的美梦,用充满敌意的眼神不断地看向周围人,将窖中的其他人都当成了竞争对手。但更多的,是身上带伤,被虎舵帮的人以选妃的名头诓骗,玩腻了然后扔到地窖的苦命女子。
突然,地窖打开,一个浑身带伤,全身赤裸仅裹着草席的女子被扔了进来,她冻得哆哆嗦嗦,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女儿,我的女儿……”
邢惜上前想要帮忙照看一下,却被身边另一个已经崩溃的女人用力一推,倒在地上。
女人声音尖利的吼道:“为什么他们不动你!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婊子!去死吧!”
邢惜没有理会女人的叫嚷,还是安静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查看起那名刚刚被丢进来的女人的伤势。
“也不知道……镖局怎么样了。”
“嘭!”
“嘭!”
“嘭!”
突然,地窖外传来一阵沉闷地抨击声,还有一声声压抑不住的惨叫。
刚刚关上不久的地窖门板被重新掀开,邢惜猛然抬头,一个中年人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
“尘叔!”邢惜惊喜地叫了出来。
来人正是当初与邢南等人兵分三路,和林标,左爷同为邢家老资格的尘琥。
尘琥翻身跳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邢惜,发现对方衣衫整洁,眼中神光凝实,除了气血有些亏空外并无大碍之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小姐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死去的大哥交代。”
尘琥与邢南等人的父亲,也就是邢家的上一任镖头,两人是结义的兄弟,一直以来如此相称。
“尘叔,你出现在这里……镖局对虎舵帮动手了?是大哥做得?”邢惜突然出声问道。
“大郎被人使了手段调到了外地,是二郎回来了,他领着镖局直接杀进虎舵帮来找你了。”说这句话时,尘琥的神情中带有不住的欣慰神色。
邢家的年轻一辈,已经开始逐渐显露峥嵘了。
“二哥回来了?!”邢惜原本面露忧色,但听到邢南回来的消息之后顿时放下心来。
“二哥如此行事,必定是有相当的把握。”
邢家年轻一辈四人,大哥邢北,是洪武三十五年的举人,从官之后分到家乡当了一名八品的应捕头翁,平日里处事向来温雅随和,是典型的谦谦君子,要是让他来组织行事,必定不会像邢南的手段如此直接酷烈,雷厉风行。
但要说让邢惜最为亲近,处事最为信任的,还是邢南这个二哥。
“直接杀进来,果然是二哥的行事风格呢。”心情大好之下,邢惜彻底安下心来,甜甜一笑,对尘琥说道。
“这些女子……”尘琥环视一周,问起了邢惜的意见。
“都是些苦命人,让人先接到镖局里调养一下身体吧。”邢惜轻声说道,目光扫过那名之前将他推倒在地的女子,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尘琥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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