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目光转瞬即逝,只有一个苍老疲惫的嗓音在白然脑海里说了一个字。
“来!”
随后目光消失,一切恢复了正常。
白然头皮炸起,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很明显就是对自己说的。
自己仅以极快的速度使用了两次神识,就算是神隐状态下,还是逃不过那元婴修士的眼睛。
不!绝不可能单单是因为神识!
难道消失割鹿楼真的和玉满楼有关...
若是如此的话,师伯...
巧合?还是?
白然很乱,理不出半点头绪。
不过玉满楼,得去!
并非是遵从那个苍老的声音而去,而是悄无声息的潜入。
过了良久,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粮店老板,从货栈后方的巷道里走了出来,鬓角和袖口还沾染了些许面粉,他环顾四周,轻轻一跃便攀上了周围的屋顶。
夜色渐浓,一道黑影在高低不平的屋顶只见飞驰,一路往城北而去。
半个时辰后,白然从屋顶跃下,隔着街角静静的看着玉满楼。
还是满楼枯萎之色,不过门口的官差早已消失不见,而且已经有娼妓在高声叫卖,进出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若不使用神识,那元婴修士便无法发现我。”
白然观察了许久,回想着自己到着杏儿城中的一举一动,唯有催动神识之后才招惹来了那元婴修士的目光。
想罢白然慢慢往玉满楼走去。
“呀,这位爷,快来玩呀。”
“爷来我这儿,保证给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
白然刚走进,便有两三个娼妓迎了上来。
各不相同的胭脂味争相涌入了白然的鼻子里。
白然伸出双手,一手楼一个入怀,邪笑着的说道:
“给爷找一间单独的干净雅间,我可闻不惯那血腥味。”
三个娼妓脸色皆是一变,怀中的红裳娇娘急忙圆场道:
“爷,这儿也不是那宰鱼的码头,何来那种味道?咱这儿有的呀,全是香味。”
“哼!”白然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胆敢耍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然一把吧红裳娼妓推了出去。
“我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不自在的!”
门口的喧闹很快引起了龟奴的注意,一个龟奴急忙跑了过来,问清原委后,龟奴立马驱散了几个娼妓,客气的说道:
“爷,门口的庸脂俗粉说话没分寸,您跟我来,屋子绝对干净,姑娘绝不矫情。”
“哼,且看你安排得如何,若是我不满意,断了你家的粮,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家掌柜的!”
白然愤愤的说道,将粮店老板斤斤计较,大言不惭的人格表演得淋漓尽致。
“爷您放心,不用掌柜的明鉴,饶是我这狗眼也看出了爷的不凡,您楼上请,保您满意。”
白然一拂袖,背起手走了上去。
龟奴恭敬的目送白然离开,转头就嗤之以鼻道:
“呸,什么东西,破卖粮的,逛窑子也不知道捯饬捯饬,能和我家掌柜的扯上关系,算你烧高香!”
暗暗骂了几句,他还是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的客人,最难伺候,盛气凌人却又偏偏得罪不起。
“罢了罢了,看在掌柜的面子上,去翻翻几个花魁的牌,看看哪个还空着。”
不一会儿,三楼一间雅间内,一个身姿妖娆,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的花魁款款走到了雅间门口,敲了敲门。
“公子,玉鞍求见。”
声音似水如歌,却不闻半点做作。
“进来吧。”
白然应了一句。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略施粉黛,婉约清丽,眉眼间毫不做作的露出一股淡淡的忧愁。
光是见一面便惹人怜。
白然不禁驻目。
两世为人,这女子单凭容貌算的上数一数二。
“玉鞍,拜见公子。”
长裙坠地,婉婉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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