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李俊这番话,让他有些迟疑、动摇。
“如今你还只是无名小卒,甚至未单独领军,有许多时间去思考、学习,不必急于一时。”
李俊道。
魏延抱拳,郑重道谢:“谢先生指点。”
“去吧,好好做事,此事重要,你保护好子仲先生,勿要让主公失望。”
“延必万死不辞!”
……
数日后,糜竺坐船,逆长江而上,魏延在他身旁守候。
糜竺不禁哑然失笑。
“文长不必紧张,做生意不是打仗,你只需防着水贼即可。”
“末将……”
“坐,坐下。”
糜竺挥手。
魏延不禁脸红——
好在他一直这颜色,旁人倒也瞧不出来。
“咱们去哪儿?”
“去巴蜀,荆州如今风雨飘摇,那些大族未必肯出那么多钱买此宝油,其次荆州乃刘表之地,诸事不便。”
糜竺解释。
他没说的是——
益州天府之国,其主刘璋却昏聩无能,刘备似对益州有意。
凭此物开通商路,可打出条人脉网,以供他日之用。
其次,蜀锦极为珍贵。
回船可收购一些蜀锦,用于贿赂荆州官员、助刘备讨好刘表。
不过。
这些就不需要跟魏延说明白了。
闭目冥思许久。
外边咣当一声,魏延立即拔出腰间刀刃,糜竺却笑着摇头。
“不必惊慌。”
他走出船舱,去到外边。
江面上,一艘船迎面而来,方才“咣当”声响正是船铃。
随后,船上走出一仆。
“前方是何人船队?”
“在下荆州糜竺,率商船经过此地,惊扰贵人还望见谅。”
糜竺说着挥手,示意手下让路。
对方正要道谢,船舱内传出一阵笑声,
“糜先生有吕不韦之才,正素有耳闻,今日相遇倒是有缘。”
里边走出一文士。
对方观察一阵,旋即笑道:“在下法正,不知糜先生售卖何物?兴许正能帮上一二。”
“些许油而已。”
糜竺见对方气度不凡,心生结交之念,顺势应下,同时回头与魏延耳语,“你去提我屋内陶壶装载的油出来。”
“唯!”
魏延抱拳退下。
不多时,一小罐油被他取来。
两船此时也越来越近,眼见接到一起,糜竺主动跳上去,道:“见过郎君,相遇即是有缘,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法正自然地接过。
打开轻轻一嗅,便知此物是好东西。
油!
还是上等清亮的油。
他抬头笑道:“糜先生果真大方,难怪有胆魄效仿吕不韦千金谋国。”
“竺微末之才,哪敢与吕不韦比肩,所谓谋国也是贻笑大方。”
糜竺一脸惭愧。
法正笑而不语,收下那一小壶豆油,道:“先生要卖油,不知价格几何。”
“郎君应知我之货物为油中上品,数量也是极为有限,价格委实无法便宜。”
糜竺没直接回答。
可是。
法正把玩油壶片刻,眼睛却是一亮。
价高?
所求怕不只是钱财,而是更为珍贵之物。
莫非是盐铁、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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