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赫对着许梦送过来的容魂瓶发呆了很久,自己受伤之后每天养伤,脑子也被猫妖的那一道雷震得时常稀里糊涂,可是如今恢复得差不多了,脑袋里除了葛清琳时常穿来穿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矛盾点。
当年寻找许牧远一脉踪迹,遇见许安,当时以为她就是自己所找之人,后来调查发现她的父母都非术人血脉,就把许安这个可能排除了,即使一直以来多次和她一同接案子,因为多数时候跟着张乐天,他想当然的以为张乐天是术人,许安是个伪术人,只不过因着白玉扇的威力,加上勤加修炼,所以实力不凡。
可是这次他见识了许安真正的实力,那绝非伪术人可以修到的程度,加之发现了张乐天是个普通人这一点,他更加确信许安绝对是术人血脉,如果这样,那么……为何他的父母不是,若是这中间有什么差错,那么许安会不会真的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亲人?他越想脑子越是混乱,这个发现他原本想去跟王清老爷子说一下,后来左思右想这个程度还是不要说为好,不然他怎么自圆其说发现许安的不同寻常。
对此陈东赫决定重新再调查一次,这次由他自己全程来调查,不再交代给龙虎山的调查体系,他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哪儿出现了问题。
…………
乐天一直没提近期要去看他母亲,许安自然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者乐天还伤着,怎么还得一段时间恢复期,另外她觉得乐天需要理顺清楚自己后续到底要怎样去正视他的身世,他如何去承接这血海深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近期要解封飞廉,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乐天出现什么差错,所以回归常态是最好的选择。
许安在摆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的时候,心想若不是自己当时面临生死关口,断不会让乐天去面对如今的局面。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还活着,此时乐天在身边,自己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种安慰吧。
正想着乐天拄着根老棍就挪过来了,许安看见赶紧拉了一张凳子让他顺势坐下“出来怎么不叫我一声?”乐天笑呵呵地拉了拉许安的手“这还没老呢,就让娘子忙前忙后的多不好。”许安没搭理乐天的调侃,继续给花盆换土,乐天倒是也习惯了如此。
“我今天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想问问你。”听到乐天这么说,许安抬起头看着他。“程之道来的那天,你提到了……,你说他的父母也在当年遇害,你是因为了解我的身世,所以知道这些隐情,还是?”许安没想到乐天会问起这个,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张瑞元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自然以为当时是在诓程之道,如今知道了,稍微一联想肯定会觉得这次的会面说的那些话不同寻常。
“我并不知道什么隐情,当时程之道进来之后,有一个十分微弱的余魂从他身上分离,若非余魂主动现身,估计我都不会发现。”说着许安又转回屋子里拿了一个厚一点的垫子,让乐天抬一抬身子,给垫到了凳子上,同时她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皱了皱眉。
“我在摆牌的间隙,不知道是余魂有意制造的幻境瞬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眼前出现过三个画面:一个是眼角有痣的女人中毒身亡;一个是正一府的大门牌匾;最后一个是两个牌位,供奉的是双亲。”听到许安说的这些,乐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你推测这是程之道的双亲牌位,他们在当年殒命,而那个中毒身亡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我也是全凭当时的感觉,带着试探跟程之道说的那些,本以为余魂会给我更多线索,后来陈东赫他们过来了,余魂又躲到了程之道身上。”说完这些两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乐天稍微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继续说“若我记得没错,当时程之道的表现很是异常,你说的事情让他情绪波动明显,大概可以推断试探的事情可能就是事实?”许安想了想“有可能,而且陈东赫过来后他依然想再约,之后我们就去了宕善县,至今还没有再与他会面,这一点我也有些疑问,若是到了这个程度他应该会来再确认。”
乐天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有些不安和混乱“如果是这样,程之道的父母与……与正一府肯定有某种关系,那程之道与我其实有了同一个真相需要去寻找?”
正说着,突然一个身影直接从院里的亭子上飘了下来。张乐天一惊,他看清楚了,来者是魅女,而且这么近距离的隐藏,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还伤着,加之自己虽然记忆恢复,灵力解封,但是东海一行,自己又退回到了二混子术人的水平,自然察觉不了魅女的潜入。也不清楚目前许安的恢复情况,可是这么近距离的隐藏许安居然没有察觉,看来许安这次灵力受损严重,虽然生理上没有受伤,术法灵力上估计再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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