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天知道了这一点。
于是他更加确信这是一场幻觉。
可能是盖蒙，可能是拱火，也可能是肆贰嘴中那个新出现的赶尸人。
也可能他们在一起，他们都在耍我啊。
他们耍我啊。
这个世界的人都在耍我。
这个世界在耍我。
“我不想玩了，我不想玩啊……”
李乐天靠着炉子瘫倒在地了，李乐天感觉全身提不上力气。
这个时候房门又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个老人，但是容貌极丑。
有点像癞蛤蟆，头发全白，脸上还有许多疙瘩冒出。
眼睛瞎了一只，仅存的一只还没有瞳孔，发黑的一片。
鼻子塌的像肿了一般。
没有耳朵，缺了几颗牙，其他牙大多都发黑，少部分发黄。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依稀能看出是道袍。
李乐天觉得这老人很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印象中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幻境就是如此，印象十分模糊，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老人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倒是很好听，也不像是老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干净，感觉比这个人还干净。
“道虚你的病越发严重了，为师也没有好法子。”
为师，看来这个人是我，不，是道虚，也不对，是这里，这个道虚的师父。
李乐天没有理会，倒不是他认定这是幻境的原因，而是李乐天没有一点点力气。
老人坐到李乐天旁边，继续说道：“道玄给你送的抑幻丹效果已经越来越小了。”
李乐天把耳边话当做耳边风，不过接下来却听到了那很久未听到的话。
“既然如此，成仙的进程该提前了。”这句话老人是对李乐天说的。
然后他又好像对自己说了一句，“该成仙了。”
他又说了一些话不过李乐天都没有听。
最后他又扔下了一些丹药边走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因为老人没关门的原因。
李乐天直接就能看见来者。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大概是这部剧的女主角。
她穿的服饰和刚才那个美男子一模一样，没有因为性别差异而有一丝区别。
李乐天没过多关注女子。
不过女子还没进门便传来一句话。
“老规矩，把丹药拿出来吧。”
女人刚进门就看见摆放在李乐天面前的丹药，于是全部收走。
说了一句，“这次挺自觉的，”就走了。
又过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不过门并未关上。
敲门声敲了三次，进来一个矮小的女生。
女生长得就很普通，至少没有刚才进来的女子那么惊艳。
如果放在这部剧的话，现在进来的女生绝对拉低了整个剧组的颜值。
她是放在大街上都很普通的女生。
再加上她身上的长袍破破烂烂，倒是不脏，但很多地方都是缝缝补补的。
她脸就没有衣服那么干净了，看起来感觉很脏。
女生轻轻地喊了一句，“道虚师兄？”
李乐天没有回应，即使能说话李乐天也不会回答。
他不是道虚。
女生拿出一些丹药放在李乐天面前，那些丹药看起来很干净。
女生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犹豫了一下，女生关上门离开了。
之后又来过一些人。
有男有女，有说着难听的话的，有温柔问李乐天的。
有关门的，有直接走的。
李乐天不知道在现实中这些代表着什么。
他只想早点死，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自己的道路越来越虚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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