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振的催促。
锦衣卫那边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杨稷的供词弄到了手。
现在王振正揣着供词急冲冲的向乾清宫而去。
但是到了乾清门就被门口的小宦官告知。
“王公公,圣上不在乾清宫,过了早朝之后便去东阁了。”
王振又快步向东阁赶去。
刚进东阁,王振便看到刑部尚书魏源也在现场。
除了魏源,在场的还有内阁杨士奇和那个兵部侍郎邝埜。
魏源本来还在说话,但是看到王振进了屋也是停顿了下来。
“王先生,这么匆忙所为何事?”朱祁镇询问道。
“奴才来是想跟圣上汇报杨稷一案的最近进展。”
“巧了,魏尚书也正在说这事,你先旁听吧。”
王振看了看站在中间的魏源和一旁的杨士奇。
心中也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两人会同时出现在屋内。
他靠边站,静等着魏源把话说完,也趁机捋清思路。
魏源收回目光继续说道。
“圣上,刑部会同大理寺、都察院现已查明杨稷一案,之前戚秦氏所告具已得到验证。
杨稷横行乡里十几年,从一开始的欺男霸女到之后的兼并土地,再到最后的杀人放火。
短短时间内,杨稷已经成为了乡里彻头彻尾的一大祸害。
可以比肩猛虎,比肩饿狼。
经过三司的暗访,乡民对杨稷的怨气已经积压到了极致,甚至可以用冲天来形容。
泰和县的乡民大半数的都已成为了杨家的佃农,剩下的小半数不是杨家的佃农,也是成为了其他泰和县其他几家大户的附庸。
其中泰和县的县令,明知道杨稷的胡作非为,却不顾民意,袒护杨稷,狼狈为奸。
在他的治理下,泰和县流民激增,民怨沸腾。
人们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饮其血。
依微臣所见,泰和县县令也该为此负责!”
魏源的声音不大,但是内容却是惊人。
朱祁镇不作声色,转而问向王振。
“王先生,锦衣卫的调查结果呢?”
“禀圣上,锦衣卫的调查结果跟魏尚书所说相同。
杨稷已经亲口交代了自己所犯之罪,这是锦衣卫获得了口供。”
朱祁镇接过供词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两方的调查结果相同,那便是没有问题。
“杨先生,你也看看。”
“圣上,老臣无需再看。”
杨士奇心中已如明镜。
做出放弃的这个决定是艰难的。
他只能劝慰着自己放下。
如今自然是不愿再拿起。
杨稷之事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或多或少都有责任。
他杨士奇一辈子做的都是大事,到最终偏偏是没处理好这种小事,让它酿成了大祸。
朱祁镇也没强求,只是再问道。
“那几位爱卿觉得杨稷该如何处罚呢?”
“圣上,奴才认为杨稷所犯之事罄竹难书,对百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尤其杨稷还是当朝重臣杨士奇之子,这更是让天下的子民对朝廷产生了反面情绪。
于民来说,不杀不足以泄愤,于国来说,不杀不足以立法。
所有于民于国,杨稷都应该死!”
王振说的条理清晰,让人无法反驳。
这事情要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都用不着讨论。
上午犯事下午就要被斩首。
但是这杨稷偏偏是杨士奇之子。
所以大家处理起来都非常的谨慎。
“魏爱卿,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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