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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埜脚步匆匆的来到东阁。
在路上,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去面对什么了。
写奏章之时他便做好了准备。
只是之前他本想着会是圣上单独召见他。
但是刚才听小宦官说几位朝公已经就此事吵起来了。
所以他现在要在御前会议上对自己的奏章进行阐述。
“圣上,邝侍郎到了。”
邝埜紧跟在小宦官的身后进了殿内。
此时殿内异常的安静。
甚至连诸位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王振和杨士奇等人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众人看到邝埜进殿,也是扭头看了过去。
尤其是王振,目光在邝埜的身上停留最久。
“臣兵部右侍郎邝埜拜见陛下。”
“爱卿起来吧。”
“朕刚才看了你的奏折,案子办的不错。
其中有些细节,朕还想跟你了解一下。”
“朕看你在奏折上说是王山和胡商共同谋划的此案。
朕想问问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是胡商主导?还是王山主导?
其余人在案中扮演的角色又是如何?”
一旁王振此时也把耳朵竖了起来。
不想听落下邝埜话中的任何一个字。
“圣上,依臣之见此案胡商必定不是主谋,至于王山是不是一切的源头臣也不敢肯定。
但臣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没有王山的帮衬,胡商的行径不可能那么轻松。
正是因为朝中有人为此事开道,才会造成如今的情况。
所以王山之罪不可饶恕!”
王振听得此话,也是抓到了邝埜话中的漏洞辩解道。
“可是王山就是个锦衣卫指挥同知,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为此事开道呢?
奴才认为即使王山真的有罪,那也就是个从犯,还没有到主犯的层次。”
“要是但看王山在朝中的地位确实没有开道的能力。
但是要是没有王山去威胁武库司郎中何乐的话,那么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最为重要的是王山在此案之中分得的脏银是最多的。
分得了五成!
就连胡商自己也不过留了三成不到。
难道胡商就是傻子,要给一个仅仅是从犯之人分得如此大的利益?
难道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还是说王山有不得不分五成的作用?”
邝埜的话引得朱祁镇的深思。
确实一个唯利是图的胡商怎么可能会瞎分配利益呢?
只有王山在此案当中充当着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才可能获得如此收益。
但是王振说的也对,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哪来的那么大能量呢?
能让胡商忍痛割肉。
朱祁镇瞥了一眼低着头不言语的王振。
心中也在盘算着。
“圣上,王公公所说只是臣之前也怀疑过。
只是王山交代完全,案件的所有细节他一概全知,事情好像确实是他一人所为。
要是王公公知道些内情,还望不要吝啬分享。”
朱祁镇收回了看向王振的目光。
“可以了,此事朕也了解,诸位爱卿对此事还有什么补充吗?”
邝埜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要是都没有补充,内阁便商议对此事的处理意见,然后交司礼监批红吧。”
“遵命。”
“朕也累了,要是无其他事情,便都退下吧。”
众臣听得此话便准备告退。
案件到此地步,已经可以宣告大胜。
但是王振偏偏在此时来了精神,喊住了众人。
“圣上,奴才倒想起一件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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