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赶上太宗皇帝下旨,让长期工作表现不好的,可以选择去宫里当差。
虽说能调入京城,可是代价就是需要挨上一刀。
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没人选择这条路。
而他王振偏偏留下点决心进宫。
也正是因为他之前当学官的经历,让他得以在一群大字不识的宦官中脱颖而出。
他也因此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朱祁镇作侍读。
在以后便是隐忍蛰伏,依着内阁,想着德政。
一直熬到了太皇太后死了。
这才有了他今天的地位。
其中这些条路,哪一条不是他随机应变选出来的。
哪一条不是他自己搏出来的。
“邝埜……杨士奇……
现在还是把杨稷的事情坐实再说吧……”
“杨士奇这个老家伙还是太烦了,把他扳倒了我的手脚才能放开些。”
“邝埜那家伙先放一放……应该翻不起大浪。”
正想着。
一道人影再次从门外摔了进来。
“干爹,出事了!”
王振抬眼一看,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家伙一出现就准没好事。
出事了,出事了。
一天天的自己还能不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消息。
“喜宁?你不是去解决你的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干爹,我的事情办好了。
但是我在路上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不才急匆匆的跑回来告诉您嘛。”
喜宁一脸殷勤。
“这回是又怎么了?”
“干爹,我刚刚前去办事的时候,听闻您侄子王山被抓了。”
王振心头一震。
王山那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
堂堂的皇帝亲军尽让能突然被捕。
这个时间点上,王山被捕也就只能和那个案子有关。
别人或许不知道。
但是他心里清楚王山都参与了些什么。
他不光是自己的侄子,更是自己来钱的工具。
就如同自己的手套一般。
“谁抓的?是那个邝埜?”
王振第一时间便怀疑上了邝埜。
“是啊干爹!那个邝埜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已经为所欲为了。”
“他带着皇上派给他的锦衣卫到锦衣卫衙门里抓人。”
“朝堂上谁不知道王山是您的亲侄子。
他邝埜还是不管不顾的,实在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喜宁瞅准机会就开始猛拍马屁。
那言语中的气愤就像是说自己家事情一样。
颇有与王公公共情的意味。
王振眯起了细长的双眼,让本就不大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小了。
喜宁知道干爹这是动了真怒了。
“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啊干爹,现在您随便派个人去锦衣卫衙门打听打听,都传疯了。
说是从太祖皇帝设立锦衣卫开始,便从未出现如此情况。
我还听说指挥使马顺马大人已经进宫面见圣上了。”
喜宁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说的那场景那气氛就像是他亲身经历了一遍。
就算是让当时在现场之人描述也未必能像他这般调动情绪。
此时王振也不再忍耐,猛然站起了身。
目光如电。
表情狰狞。
“好好好。”
“邝埜……好胆!”
“你要是仅仅抓一两不痛不痒的人,我倒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都查到我的头上了!”
“那我也不能让你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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