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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在邝埜的身上,怎么向圣上说还不是他决定的。

到时候那些阻拦的人还不得请着邝埜来查案以摆脱干系。

“弟子多谢先生提醒。”

“哎……孟质,你这事情能不能办成,能办成什么样,可关系太大了。之前我还没想到,现在想想杨阁老这整盘棋局可是半数都压在了你的身上。能和局收场还是死局收尾恐怕都得看你的了。”杨溥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溥现在都已经不想能不能在棋局上胜上一子半子,而是开始把和棋当做了心理预期。

他与杨士奇相比还是差上一点,杨士奇之前便算到的事,他现在才渐渐拨开迷雾看得青天。

杨士奇还是有所准备,为自己留了一步后手。

那便是邝埜现在所办之事。

本来邝埜这一步将成为棋盘之上的杀招,但是情况有了改变,现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也就是成为能够和棋与对方交易的筹码。

杨稷这一子已经在不经意间落在棋盘之上,被人抓到了破绽,不能悔棋。

要是再没了交易的筹码,那么杨士奇便是满盘皆输。

“弟子明白,只是……现在杨稷的事情进展如何了?弟子上午十分听得有民妇手捧大诰到午门告御状,但是下午忙于查案也不知情况如何,还想问问先生。”

“事情有了些许的转变,那民妇极有可能并不是泰和县之人,更没见过杨稷。

今天下午刑部尚书魏源巧妙的发现民妇身上的异常,问其杨稷相貌如何,她也是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

虽是辩解说因为当时场面混乱,她没看清杨稷的脸,但是有几分可信三法司那边还在商议。

大概率是需要重新审讯了,之前的供词也都要考虑真伪。

现在她正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准备改日再审。”

邝埜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心放下一半。

他就猜到这个民妇背后肯定有人指示。

太祖皇帝都殡天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有贫民能够一轮之上不受阻拦的顺利的来到午门前告御状,要不是有人授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邝埜是绝不相信的。

魏源啊!

还得是他,忠贞之臣,只为公道不为派别,只是明年的他就应该因病致仕了吧……

朝堂之上能够信任之人又将少了一个。

“既然如此,皇上那边目前对此是什么态度?”邝埜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圣上现在还未做表示,只是要求三法司尽快重新审讯。但是我们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发生两起状告杨稷罪行的,圣上有所猜疑也是正常。

搞不好最后还是得调查一番,要不朝中的声音也是难压的下去。

那状纸我也看了,里面的内容写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很难想象是编造的。而且要是光看状纸上所写的内容,杨稷真乃人神共愤,就算是死上多少回都不为过。”杨溥也是愤恨的说道。

内阁相处多年,杨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杨士奇确实太忽略自己儿子的教育了,才终是酿此大祸。

也为自己酝酿了一劫。

“要是事情是真的,杨稷死不足惜。但我怕就怕阉党那边借此机会像是疯狗一般咬向杨阁老。要是朝中没了杨阁老,您连个帮衬都没了。而王振更能彻底的壮大自己的实力,最终成为一个不可控的怪物。”邝埜满心的忧虑。

他并不关心杨稷的死活,他的死活是能够给与泰和县乡民公道的问题。他关心的事杨士奇的去留,那可是关系天下的问题。

正统七年对于朝局来说是一个转变之年。

邝埜不想自己在重回的第一个年头便重现当年的一切。

至少无论如何,历史的进程也该有些正向的变化。

他从没想过能在短时间内打倒王振,但也别在短时间内就告别了杨士奇……

杨士奇对于朝局的作用太大了。

大到一时间无人可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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