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恶人,我们不是小人。”瞎子铁青着脸,气急道:“我这一辈子,只允许别人骂我是恶人,绝对不许骂小人。”荷花哪里罢休,嘴里还在喋喋恶骂,瞎子气急败坏,高举巨掌,一掌掴了过去,荷花娇娆的身材一晃,昏死了过去。
大叔公哪见得儿媳受辱,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只走了几步,又跌倒下来。
瞎子有点怅然:“京都四恶,今天均已失手,这样不痛不痒,真的有失我们京都四恶的威名。”疤头忧心忡忡:“是啊,我们从来就是以恶名扬天下,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京都四恶在江湖上就没法混了。”
当矮人们围着大叔公时,振威这边激斗正酣。两人斗了一百多个回合,难解难分。聋子暗道:“臭小子,不让你尝尝‘隔靴抓痒’的厉害,你不知马王爷几只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一收,坐在凳子上,悠闲自得。振威气喘吁吁,蹲着马步,不敢松懈。
聋子微微一笑,振威浑身难受,身上﹑背上,腿上,有无数的柳枝拂动,轻轻的,如蚁似蝇,蠕动爬走。振威奇痒难受,解衣脱裤;矮人们纷纷跑了过来,看着他痛苦不堪,大感诧异,问道:“振威,你怎么啦?”振威道:“我身上有虫子,真是奇痒难受,你们快帮我看看。”
大家看了他身上,未见异样,回道:“没有虫子啊。”振威道:“快帮我挠痒,难受死了。”几个女的围了过来,帮他挠痒,手甲所到之处,痕迹累累,血痕斑斑。看那聋子时,只是颔首不语,瘪脸含笑。
振威痛苦难耐,聋子坐在凳子上兀自不动,可是,他的身手已经使到了别人身上,只是太快,神不知鬼不觉,别人看不到而已。他迅速出手,一股黑影飞了过去,在振威胳肢窝里胡挠乱抓,振威忍俊不禁,大笑不止,别人看的莫名其妙。这时,聋子快速收手,等到别人看他时,他已经稳坐如初。
趁着矮人乱成一锅粥,聋子双手突然伸出,相交相合,捋了几圈,直觉得气生风起,手掌之间有了一圈真气,用力一送,一股风力直向一个大锅口冲去,风裹火球,滚向地场边的纸器,一点即着。风借火势,火促风威,烈日炙热,天干物燥,纸器易燃,等到人们发现“着火”的时候,一条一百多米的火龙已经蜿蜒游动,把矮人们包围在了山庄地场的正中。
一会儿,火龙向远处蔓延,直向挂壁山庄牌坊走去。矮人们两腿颤颤,都想逃走。突然,聋子那个炸雷样的喊声在空气中传播:“谁都别想离开地场,不然格杀勿论。”火势很快到了牌坊的下面,顷刻间牌坊金匾上的四个大字“挂壁山庄”熏成漆黑。
剩下的在家的六个年少从旁跃出,举起树枝,前去扑火,纷纷中镖而亡。
大叔公恨得咬牙切齿,气愤道:“几个村少只是为了保护庄子,你们何故要致人死地?君子有好生之德,十几个想出逃的庄民,他们即使有罪,也是罪不至死,你何故一一将他们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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