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沌蒙昧又无忧无虑的童年就这样随小河远去了。
1982年之前我和本生产队一般大小的孩子,在河对面20多户人家的柯家老院子,玩了几天牵手手转圈圈,坐排排丢手绢和老鹰捉小鸡之外,可能还学唱了什么歌吧,就这样向征性的上过几天幼儿园之后,我就踏进了对面半山坡的枣子垭口秤山村小学分部,开始了我的学习生涯。
秤山村小学有两个校部,一个是在秤山顶上大队部。这是个南高北低的地势。一个约300平方的泥巴地大操场占了平地的大部份,操场西边三间房子,靠里最南一间是个百货铺,另两间是教室;操场北面是个约2米高的坎,从坎上下去三间由东到西的教室;操场东面坎上则是几户人家,大队书记家就在这儿。柯春林哥哥和7队曹国民老师的儿子曹勇就在这上面上小学,经常看到他俩相约上学放学,黄布书包上挂着一个白搪瓷盅盅,由于离家远,他们都是在学校吃中午饭的。大队部的校部多数是秤山村山上1、2、3、4队的学生,山下北面5队有一半孩子也在这儿上学。
5队另一半孩子和我们6队、下面7队8队的孩子,在我家河对面半山坡上的枣子垭口小学上学。枣子垭口也有一个300平方左右的泥巴操场,操场南面靠着小山坡。操场西面由南向北四间房,最南一间是办公桌套房,又是办公室又是老师宿舍,中间两间是教室,最北一间是幼儿园。操场东面是一间教室。操场北面边沿长满槐树丛和其它杂树往下则是山坡了。学校西南面则是三户人家,住着罗天金,罗天本和龅牙老师罗天瑜三兄弟。我们6队队长曹家院子的曹福全的女儿曹小红,堂姐柯春梅柯兴凤曹毛儿是龅牙罗老师的学生,比我高一届。龅牙罗老师的大哥罗天金是我们大石区派出所的公安,他的儿子罗海兵是我的同学。我们的老师是河对面7队曹家院子的曹国民老师。1982年我8岁了才上小学,就是因为爸爸故意延后一定要让曹老师教。
曹老师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教书得行的老师。我的同学有一个是8队的曹道琼,她的哥哥是我们秤山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就是曹国民老师教出来的。
由此,开启了我自己认为非常平凡但其他人却认为我不平凡的人生。
为什么呢?
因为我读书很得行!加上学前算命先生的掐指一算,我天庭饱满文曲星下凡,未来是军官之才也!四爸家的柯春华也将会当厂长。这样的传闻似乎在我这儿渐渐应验,所以我的父母由此受尽吹捧,洋洋自得。相反柯春华的成绩却不尽人意了,四妈不知为什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那个时候,报纸也是稀罕物,大人谁要是有旧报纸就会特意留给孩子们,有不少学生家长也是特别留意给自家的孩子收集报纸,或是画报。因为那时的小孩子不管学习成绩好坏,绝大多数还是很爱惜书籍的,所以我们都会用报纸或是画报给新书包上书皮。
家庭条件很好的家庭才有可能给孩子买胶的或铁的文具盒,基本的孩子在小学期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文具盒,医院或诊所以及乡村赤脚医生用完了的装液体针药的纸盒子,才是所有人用过的文具盒。柯俊文的爸爸柯年成是赤脚医生,自然我也有用不完的纸文具盒,还会送一些给要好的其他同学。有一年柯年成还给柯俊文搞来一个装过蛤蚧人参精的保健品盒子,虽是装过药的胶盒子,但起来与真正的胶文具盒没有两样甚至更显豪华,这让柯俊文得意了很久。
小学四年级由乡里组织,所有学校开展了一个讲故事比赛,上午做准备每人挑一本连环画边看边记,下午开始挨个凭记忆讲自己所看的连环画的故事。一大半以上的同学自己所看连环画的故事三分之一也讲不出来,一小半的同学基本能讲完一半左右,其他极少三五个完整性也超不过7、80%,而我基本是一字不落把《赣南游击队》的故事讲得维妙维肖获得测评老师们的全部满分,神奇的记忆力让所有老师惊叹!这个传闻从此让我的大名在乡里也传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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