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献民是你杀的？”
乌骨点了点头。
“为了什么？”
“练功。”答完后乌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怒道：“是我在问你！”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苏洵跟着乌骨出来，打眼儿一看，竟是又回到了蕞城。
此时此刻，狱卒们全都列队站在一旁的空地上，被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训话。
身穿青衣的文士看到乌骨回来了，先是冲他点头示意，然后看到苏洵也从马车上下来，奇怪道：
“不是让你把人杀了么，怎么还带回来了？”
“这个人身上有古怪，我想先审问一下再杀。”
“也好，待会记得把尸体送过去。”
书生名为郑凯，据说是郑国公子，不知怎的投效了赵午。虽然只有一境的实力，但为人狠辣，智谋超群，是赵午心腹中的心腹，被尊称为“左膀”。
杀死献民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乌骨道：“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好。”苏洵指了指郑凯，“你们这儿他是管事的？”
“是我来问你！”
苏洵笑道：“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你给我解解惑呗？放心，待会我肯定知无不言。”
乌骨都气笑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令我生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这里的事全都由他负责！待会，我会好好的炮制你，把你的肠子抽出来塞进你的嘴巴里。”
苏洵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这？
跟鸾羽衣的手段比起来，实在太缺乏想象力。
苏洵冲郑凯喊道：“喂！那个谁，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郑凯倒是没生气，相反的还觉得挺有意思，笑道：
“年轻人，这个时候还刻意去演什么处变不惊，未免落了下乘。你放心，你的那些同僚不会来救你的，他们只会看到你的尸体。”
苏洵压根没接他的话茬。
“我说，你为什么要杀这城里的人，是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罢了。我杀他们，只是想借此传达出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
“我们邯郸氏不要的东西，别人也拿不走。”
“就为这？”
“就为这。”
苏洵释然的笑了。
“原来如此。”
“还有。”身后的乌骨插话了，“这些活人的精血，对我的小宝贝儿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说到这里，他体内的蛊虫愈发躁动，甚至到了狂乱的地步，这是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
也不知是蛊虫的躁动，还是苏洵异常的平静，种种蛛丝马迹结合到一起，让他感到非常的害怕。于是他决定不再等了。
“受死吧！”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
“去地底下说吧！”
苏洵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非要急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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