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村边的道路继续行驶，很快便抵达了冯春的住处。马顺下车，迈步走向冯春家的大门，轻轻的敲响了大门。屋内传来一位女性的声音，带着警惕和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啊？”
马顺回答得很巧妙：“我是赵建明的朋友，特地来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但看上去依然精神矍铄的老妇人打开了大门。她审视了马顺一番，然后说道：“你不是赵建明的朋友。自从他和我断了联系已有小二十年了，你是不是为了我孩子的失踪和小芳的事情来的？”
马顺保持着微笑，回答：“大娘，您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递给了冯大娘。
冯大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识字，然后说：“我虽然不认字，但你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我不能告诉你什么，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已经告诫过我，不能随便透露信息。”说完，她果断地关上了大铁门，将马顺留在了门外。
马顺回到车上，褚向阳迫不及待地询问：“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听。”
马顺解释道：“褚队，您想，我们几乎是和魏呈祥同时离开东海市的。您之前跟我提过，省刑警队的康副厅长已经安排好了小组的领导，而队员则由副组长自行挑选。我们表面上的调查范围仅限于东海市，所以我认为魏呈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选好了组员。其中一个人很可能是泄露消息的内鬼，而且他对邻县的情况非常熟悉。您看，武县的邻县已经打好招呼了。”
马顺解释完后，期待地看着褚向阳。
褚向阳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马顺，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最后一句可能并不准确。给冯大娘打招呼的，并非本地警务人员，你信不信？”
马顺坚定地回应：“褚队，我不信。”
褚向阳开心地笑了，提议道：“哈哈，那我们就来赌一把，输的人回到东海市后请连续三天的大餐，怎么样？”
马顺爽快地答应了：“好的，马队，没问题。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县城了？”
褚向阳微微一笑，透露出一丝狡黠说道：“你先送我去张楼村，然后你直接回县城。如果万专家问起我在哪里，你就说我身体不适，拖一天再说。”
马顺应了一声：“好的，褚队，您注意安全。”随后开始驾车。褚向阳则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边给马顺指路，他们的车子在夜色中穿梭，几次走错了路，终于来到了张楼村的村外。
在张楼村的外围，褚向阳刚一下车，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让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他迅速爬起来，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然后用手拍了拍脑袋。马顺见状，急忙下车，将他扶到车后座上，关切地说：“褚队，咱们就在车里对付一晚吧。您不是习惯五点起床吗？等您醒了，您叫醒我，我再回去接万专家。”
褚向阳微微点头，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他心里默默想，最近的身体状况确实是越来越糟糕了。他躺在车里，望着黑暗的车窗外，突然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湿漉漉的长发向车窗爬过来。她的脸贴在窗户上，小声地哀求：“救救我，救救我。”褚向阳吓得大叫：“不是我，不是我！”
“褚队，褚队！”马顺从驾驶座上转身，轻轻地摇醒他。褚向阳醒来，原来又是梦。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凌晨三点半。他对马顺说：“给我一支烟，你睡吧。”
马顺递给他一支烟，关切地说：“褚队，不行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褚向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打开车窗，点燃了烟。夜色深沉，初夏的暖风透过窗户吹拂着褚向阳的脸庞。他盯着窗外，思绪万千。他已经被这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的幻觉困扰了好几次。他轻声自语：“我不知道是否真的伤害了你，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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