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若在家仆前谋得良机,还不如多攒点找到主人家,此或还能说得上是美言两句。”
他说着往天上指指:“要说谁能决断,还得是上使,前辈意下如何?”
谢琦听此话,顿觉有理,他是不求着能入金羽宗了,可家中子侄却还有希望,这两天为了笼络那两个灵匠,也是花费了些灵石。
如此说来,这灵石不是白费了?
他又觉得有些不对,齐元生何必如此好心提点自,于是皱着眉反问:
“贵族可曾送礼?”
齐元生假模假样叹口气:
“我是看你我两家交好才与你讲的,前辈若是不信,自可当些闲话听,不必往心里去。”
谢琦虽觉不对劲,却是找不出他话中毛病,并未轻信,打算回家找兄长商讨再做决定。
不过他心中还是觉得有道理,莫非是自家昨晚奉上水原果,让这蔫坏的小子得了利,才与自己说了番掏心窝的话。
这也并非不可能,昨日齐家并未损着什么,反倒是自家出了血,如此投桃报李亦在情理之内。
心中思索,谢琦说着:“贤侄所言有理,待我回去与家中商讨。”
齐元生躬身回礼,送走谢琦。
他刚刚所言确实非虚,那娄莹是那女修的姑姑兼师尊,巴结那女修确是有机会能在娄莹前美言几句。
只是他还有几句话未说。
自他那日在祠堂直言想入金羽宗,自家老祖只说金羽宗凶险而半点不提如何入宗时,他便确信这弟子一位大概率落在齐刘二家。
旁的小族或有机会,不过却也只能捡些残羹冷炙下肚了。
此做两解,
一是整个北望能与那娄莹说得上话的只有齐刘二家老祖,不到筑基,人家自是不予理会。
二是齐刘二家势大,家资也要丰厚得多,就算齐家已有青黄不接之势,族中弟子质量也要在其他小族之上。
便是公平竞争,这名额也大抵落到这两家身上。
他说的这些话并无欺瞒,巴结那女修还是有些用处,只是在他看来,谢家一番准备打水漂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果然,次日谢韬便一脸凝重,领着谢家一昏迷修士上了灵舟,在外等了一个上午才得以入内。
过了一刻钟,谢韬两人出来,那昏迷修士已经清醒,只是一脸苍白。
齐元生在湖畔看的好笑,这谢家为了防着别人效仿,还专门演出一番戏出来。
别族也只以为谢家修士突发恶疾,寻上宗救治。
只是谢家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响,翌日魏家家主也领着一受伤修士上了灵舟,出来那灵舟,受伤修士果然好转。
谢韬看得脸色铁青,却也没有办法。
其余各族看到连着有人受伤,也意识到不对劲。
下午,除齐刘谢魏四家,其余各族族长、长老俱都规规矩矩等在灵舟上,所欲为何,不言而喻。
只这几家做的光明磊落,反倒显得谢魏两家脸上不好看,只是几家联合,却也不需顾忌这两家颜面。
齐元生看着好戏,自觉此法能平白削了各家几分底蕴,齐家安好,自己也能过得好受些。
只是魏家人没想到有些没脑子,竟然循着昨日谢家的法子,不过这样效果更好,自己本来还寻思着再透露给一家,如此倒是不用了。
至于刘家为何没参与,想来是本就给过一份于这姑侄。
只是齐家,想着自家老祖与那娄莹情分,还有那一句“师兄”,却有些拿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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