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卢知府的管家卢贵嘛,昨晚还安排倭寇刺杀我和我们的指挥使大人。”沈梦阳淡淡地说道。
听到沈梦阳提到昨晚的刺杀,卢贵眼神一突:“沈梦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坏事做尽,招人恨,可不要胡乱攀咬人。”
“哦,我胡乱攀咬人,卢贵这可是你的小弟王成亲自招供的,王成你不会装着不认识吧?”
虽然王成已经被沈梦阳给杀了,但是诈一诈这个卢贵应该是没有问题。
见沈梦阳提到王成,卢贵心里更是打了鼓,想不到王成竟然也被他们抓了起来,这样下去有点糟糕。
没用的王成,也不知道杀身成仁,果然是废物。
“什么王成,我根本不认识,我要见知府大人,你们无故绑架知府大人的管家,知府大人若是知道了,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卢贵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勾结倭寇,残杀我大明百姓,卢贵,你还想见知府大人,见阎王爷还差不多!”沈梦阳轻蔑道。
“你,你敢乱用私刑,知府大人若是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见沈梦阳这是动了杀心,卢贵终于害怕了起来。
卢贵开始后悔今天跟着三井秀石出登州城,好好在登州城待着,想来那戚继光也无法耐他何。
谁让他鬼迷心窍着急见他的成果——美人儿王梦楚呢!
“卢贵,我劝你还是别费功夫,老实交代,你是如何和倭寇勾结的,又是如何指使倭寇掳掠我大明百姓的,快快如实招来。”
“你的小弟王成可是一五一十都进行了交代,若是你有半点隐瞒,你知道后果。”
“这一次你应该是偷偷出城的吧,想必卢知府都不知道你的行踪,你若死了,可是死得悄无声息,没人知道。”沈梦阳阴森森地说道。
看着沈梦阳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旁的戚继光顿时露出新奇的神情。
想不到宾之竟然还有这手绝活,果然不愧是“沈宾之”,果然了得。
“什么跟倭寇勾结,我们是和日本正常进行海贸,而你们擅杀日本使者,才是刻意挑起日本和我大明的纷争。”卢贵委屈道。
“还敢狡辩,这一船舱的绸缎,颜色杂七杂八,有些甚至有着血迹,明显是倭寇抢掠而来,什么狗屁正常贸易?”沈梦阳愤愤道。
“还有我们大明如今实行的是海禁,片板不得下海,何来的正常海贸?”沈梦阳对卢贵的话作了一一反驳。
“指挥使大人,既然这个卢贵一直不老实交代,卑下建议杀之以绝后患。”沈梦阳突然转身对戚继光禀报道。
看着沈梦阳对自己使的眼色,戚继光知道这又是沈梦阳使的计谋。
咳嗽一声,戚继光开口道:“宾之,所说不错,此人一看就是奸猾之人,不如杀之。”
“如今倭寇那边倒是有一个诚意想投降的,只需留一下一个就足够。”戚继光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卑下这就去安排。”沈梦阳躬身道。
“来人啊。”沈梦阳接着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在!”门外立马有两个守卫齐声应答道。
“不要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卢贵立马胆寒道。
他今天可是亲自见识过戚继光的强悍,那些倭寇在他面前简直就是纸糊的一般。
实在是太吓人了,这个登州卫指挥使实在太过变态了。
“那些绸缎确是三井带人抢掠的,但是那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想着正常和三井进行交易,不想参与其他。”
“那倭寇想要做什么,我也约束不了啊。”卢贵委屈地哭诉道。
“你不能约束他们,那怎么命令他们去刺杀我们的?”沈梦阳怒道。
“哎呦,沈百户,这更是冤枉,还不是你们前些人把三井的人杀了十几个,里面更有三井的弟弟。”
“是三井一心想要替他弟弟报仇,我疯了才去安排倭寇在登州府杀人。”卢贵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开口道。
卢贵这么一说,沈梦阳倒是有些理解,这些倭寇很多时候都是偏执狂,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冒险来大明当强盗。
“你刚刚说的只是想和倭寇做海贸,想和倭寇做海贸的都有谁,一一说来。”沈梦阳大声呵道。
“这种事,去劝你少打听,你一个刚刚才升上来的百户,可扛不住,即便是你们的指挥使戚继光,也一样扛不住。”
说到自己的幕后主使,卢贵又胆气十足起来。
实在是因为他的那些后台是真足够硬,不是小小的登州卫指挥使能扛得住的。
“你一个登州知府的管家,我都敢抓,你以为我会怕吗?”沈梦阳不屑道。
“与其你在这语带威胁,不如老老实实交代我的问题,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你恐怕走不出这艘船。”
“若是葬身大海,恐怕留个全尸都难。”沈梦阳淡淡道。
一说到死,卢贵是真的怕了,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些大头兵真是杀人不眨眼,完全不讲理。
“沈百户,戚指挥使,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千里做官只为钱,更何况是你们当兵的,安安稳稳挣点钱不好吗,非得去拼命?”
“再说,你们一年兵饷才几个钱,不值当啊,这些能做海贸的都是有钱的主,能量大着呢,你们又何必趟这滩浑水。”卢贵苦口婆心道。
他是真为沈梦阳和戚继光着想,一个月几两银子的兵饷,拼什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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