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错版本在读!6=9+书吧首发本小说。
陈易不耐地看它,皱眉道:“哪来的狗?土不拉几。”
陈易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嗯嗯,可听话了。”
周依棠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脚尖一点,骤然现到陈易面前,只见一抹白光当头划下,天地间似是破开一裂口。
许是冷风灌来,殷听雪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欺负你不行?小狐狸,从你我认识这么久起,哪一天我不欺负你?”他一副理直气壮。
陈易稍稍停步。
“明天后天都不想,那大后天呢?“陈易的语调不见变化。
殷听雪柔着嗓音,出声道:“都不是妾了,成夫妻了……而且你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就会对我好些的。”
“陆英呢?”陈易倒没忘了这师姐。
…………
“嗯。”独臂女子应声过后,身影一跃而去。
她这害臊的性情,陈易如何不知,她就没几次想要的,拗不过他而已。
殷听雪喘了阵气,到底是没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咕哝着说道:“怎么一回来就想欺负我呢?”
“…还是不想……”
刹那间,他的气势蔚然一变,周依棠亲眼看见,沛然剑意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拔地而起!
陈易眼眸子轻抖了下,轻轻叹了口气。
陈易收拢心绪。
半晌后,她开口道:“我父王…会听母妃的话,母妃说什么话他都会听的……”
“不行的…”像是怕这样不能说服他,殷听雪小声道:“我…我是你妻子嘛。”
她从来都不想做那种事,每一回都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不忍鞭挞是其一,其二就是她心里对这事天生不喜,更觉陈易这般喜爱床榻之事很是丢面,到底还是出身王府,纵使这么久了,骨子里仍旧留着少女的纯洁,像是从不长大。
陈易可谓咄咄逼人,这半年来,他很是想殷听雪,也想过待她好好,几分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只是不知为何,一见到面,就极想欺负她,好似要籍此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泻出来,哪怕她不喜欢,也只能默默受着。
“噢,你养的呀,真漂亮!”
说罢,他终于放过了殷听雪,不再压在她身上。
陈易把被褥盖好,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洗漱过后,推门而出。
陈易兀然想看她哭,这时便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妻跟妾不一样的。”
陈易小心翼翼揭开了下被褥,把那熟悉的身子看个干净。
原来,她把他当成港湾了吗?
说起来,他其实并没有说这话的脸面,过去是怎样的,他这罪魁祸首再清楚不过了。
阔别多年,寅剑山之景再度落眼,陈易面南而立,缓坡上冷杉群立,朝日初生,层层叠叠的山峦茫茫黑白,并不掺灰、层次分明,一派透明冰凉。日光照射着那无名学堂,周依棠所居的独栋平楼在左侧倚高独立,半隐半现,昂头能望见天边大片云彩,再往下看,便是那石崖边上的蒲团。
与太华山那般闲散得能天天跟殷惟郢颠鸾倒凤的氛围可谓截然不同。
殷听雪不知世间夫妻是何种模样,她能想到的就是父母,觉得那就是最好的模样。
她素来少有废话。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殷听雪从两人中间冒出脑袋来。
她眼眸微垂着,单薄的眼皮迎光细腻极了,陈易直直望着,留意着她细腻的美,其实跟前世很像,比她弱的时候,陈易总是敬畏居多,不敢过度打量,而到了比她更胜一筹,或是这般足以分庭抗礼时,陈易的心就浮想联翩,“师尊”二字,更像是一层加攻速的禁忌感。
饶是早就见惯他的无耻,殷听雪都还是缩了下。
陈易赶紧收起准备踹狗的脚,蹲下身来,飞快地就变了个脸色。
“你让我想你,我想了,你让我在寅剑山好好待着,我都没离开过一步,而且…我都有点喜欢你了……”殷听雪贴着他手臂,轻轻哀求道:“…我一直都听你话,你偶尔听听我话好不好?”
周依棠垂眸看去。
殷听雪缩在他身下,月色清寒,白皙的脖颈泛着点点光泽,她的眼眸垂着,像是绞尽脑汁了好一番。
殷听雪松了口气,勾嘴笑了下。
陈易挑眉问道:“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折腾了这么久,到底是困乏了,更何况当时怕陈易真死了,心里大起大落一遭,更疲惫不堪了,哪怕有再多再多的话想说,眼下就是眼皮子直打架。
于是,陈易也不顺着这话多说,而是问道:“赢了怎么算,输了又怎么算?”
陈易微挑眉毛,他自然多少猜得到周依棠所想,笑道:
只见剑锋即将斩到他身上时,陈易猛然蹲伏,剑身抗住剑指,炸散而开的剑气割开道道沟壑。
“后天呢?”
陈易仍直直望她,像是不想让她逃过一劫。
“没…没想好。”殷听雪低着头道。
“师傅欺负徒弟了?”
周依棠扫了她一眼,气机稍作收敛,淡淡道:“去石崖下面。”
周依棠嗤笑道:“总好过你欺师灭祖。”
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委屈红的,眼角也不知有没有泪水。
远方,只见一独臂女子缓缓上山。
“妻子又怎么样?”陈易觉得好笑。
睡不过两三时辰,陈易起早,倒也不觉疲惫,伸了个懒腰,侧过脸就是殷听雪安详的睡颜,她的呼吸平静,双手彼此搭着,嘴也嗫喏嗫喏着。
欲火悄然蔓延,陈易饶有趣味地看她,周依棠如何不知这般视线,眸光渐冷,剑意已自行流溢而出。
“祖师堂。”周依棠答得简短。
他潜入山里时,把陆英暂时安置在客栈里,而毫无疑问,周依棠刚才是去接陆英去了。
二人间的气机骤然紊乱,劲风翻卷,砂石翻滚,陈易身上衣衫鼓荡,手已握上背上之剑。
陈易肩仍滴血,脸上却露着笑意,竟有几分可怖,“还记得我前世说过什么吗?”
周依棠眸光危险地敛起,剑意愈发凌然,指尖青芒炸起,凌然剑气滚得后康剑震荡间嗡鸣作响。
她如何不记得……
接着,仿佛是在提醒,又仿佛是在为她寻回不堪的回忆般,那逆徒吐出一句,“你的剑,过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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