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昼。
许夜披星戴月,毫不吝啬内力,施展轻功朝黑木崖赶去。
此去大清,不知多久才能归来。
曲洋对他很好,曲非烟也很可爱。
他需要给曲洋提个醒,免得爷孙两在竹林瀑布,双双惨死。
再次来到熟悉的黑木崖,一路上已是畅通无阻。
与以往不同,他再不是那个日月神教的底层力士。
战胜陈赐之,曲洋长老亲信,黑旗旗主。
三重光环加身,再有哪个敢拦他,那纯粹就是不长眼。
“曲长老。”
许夜站在曲洋的石门外,朝着里面呼喊。
“咔咔咔……”
没过一会儿,石门缓缓打开。
曲洋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许夜之时,深陷的眼眶里闪过疑惑。
“此时已晚,何事如此焦急。”
他将石门再轻轻关上,补充道,
“非非已经睡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曲洋带着许夜来到无人山洞。
他过去点燃石壁上的油灯,邀请许夜坐下说。
“曲长老,确定隔墙无耳否?”
许夜并没有径直说事,一丝不苟问道。
这里是日月神教,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曲洋必定会遭逢大难。
曲洋见其神情专注,亦是认真起来。
“这点可以放心。”
他点点头,心生好奇,
“说吧,什么事情。”
能让许夜晚上赶来,且神情如此认真严肃,必定是紧要的大事。
得到曲洋肯定的答复,许夜这才放下心来。
“刘大侠可曾有告知你,打算金盆洗手?”
曲洋闻听此言,脸色剧变。
他身子前倾,身体紧绷:
“你如何知道的?”
金盆洗手之事,刘正风只同他商量过,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许夜竟能一语道破,想必已走漏风声。
曲洋开始担心起来。
衡山派是正道,日月神教在这些正道之人眼中是十恶不赦的魔教。
自古正邪不两立。
两人的关系一旦传出去,无论正道,亦或神教,都绝对不会容忍。
许夜清楚曲洋的担心,出言宽慰:
“曲长老放心,此事仅我知晓,目前再无其他人知道,至于我如何得知,这并不重要,相信曲长老也明白,我不会害你和非非。”
他无法跟曲洋解释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要告诉曲洋他是穿越者,能够洞悉未来?
且不说曲洋不会信,甚至可能会觉得是在戏耍他。
曲洋紧张的情绪得到平复。
诚如许夜所言,他相信许夜没有坏心思。
尽管最初有威胁他,这段时间却是已清楚许夜的为人。
他是打心底里看好许夜,特别是许夜战胜陈赐之后,更加坚定要将曲非烟交给许夜照顾。
“你想说什么?”
曲洋夹杂着白毛的眉头紧锁,
“难不成只是告诉我,你知道金盆洗手的事情?”
他总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明天我会带着黑旗,前往大清。”
许夜说着,将中了豹胎易筋丸的事情,如实告知。
曲洋瞪大双眸,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仅剩不到一年的寿命,换谁都会想尽办法获得解药。
他能理解许夜的行为,若是没能成为黑旗的旗主,他是会派人相助的。
“你去大清之事,与金盆洗手有何干系?”
曲洋很不解,金盆洗手是他与刘正风的事情,与去大清的许夜有何干系?
“取消金盆洗手。”
许夜盯着面前待他极好的老人,诚恳道,
“最起码,拖到我从大清回来。”
金盆洗手之时,他若不在场,曲洋与曲非烟的结局,定然不会发生改变。
对许夜而言,曲洋曾经对他有帮助不说,之后还能帮助他稳固在神教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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