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河对岸那边也请了老大夫,好似那小姑娘还受了伤……”
韩管事小声和韩老爷说起刚才下人告诉他的事,韩管事心里也有点儿郁闷,这事儿闹的。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韩老爷和韩管事一起转身。
韩大郎坐在轮椅上,身后的下人低头垂眸推动着轮椅,坐在轮椅上的韩大郎,瘦骨嶙峋,肤色苍白,好似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
韩老爷快走两步上前,“遥儿,怎么出来了?”
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太对,韩老爷舌尖打了个转儿,“爹爹不是那个意思,快要入冬了,风大,你身子不好,你怎么也不披件披风再出来。”
韩大郎以手掩唇,才要开口忍不住咳嗽起来,他面色本来就苍白,这一咳就感觉好似随时会挂掉一样。
韩老爷大惊失色,忙给他拍背顺气,又吩咐人去取披风来,韩管事已经机灵的去倒了水来。
韩大郎喝了两口水,把喉间的那股不舒服顺了下去才拉住韩老爷的手开口道:“父亲不必为我忧心,我的身子,就这样了。”
他的语气中是一种随波逐流的自暴自弃。
韩老爷听得忍不住心痛,“大郎……”
韩大郎打断了韩老爷,他过来可不是和韩老爷再纠缠这件事的。
“爹,儿子听闻,弟弟被人欺负了。”
韩大郎眼中闪着忧郁的寒光,他已经变成这样,那些人还要再来对付一个奶娃娃吗?
难道便如此容不下他们家?他已经没有前途了,他们给二弟的也只想一世安稳,若是如此,他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韩老爷听到大儿子关心小儿子,心底有些欣慰,他以为大儿子自暴自弃后就万事不过心了,之前他便是如此。
“大郎,你弟弟这事,爹爹会为他讨回公道的。”
“爹,查一查吧。”韩大郎语气淡漠,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韩老爷心头大惊,“遥儿,你的意思,是……”
“查一查,若是,咱们也就不必再避,若不是,这地儿不宜居,咱们再换一个地方就是,左右,都出来了,让祖母母亲和弟弟舒心就好。”
韩老爷看着这个曾经让他骄傲的儿子,听着他聪慧冷静的说,一颗心又伤又痛。
他原本只打算去元家给儿子做主的,既然要查,那一开始就不能从元家查了。
“爹知道了,大郎,你要不要……”和爹一起查,韩老爷想,大儿子愿意关心这些事,或许给他找一些事,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爹,我累了,先回去了,我身子不好,就不去看弟弟祖母和母亲,以免过了病气给他们。”
韩大郎说完,推着他的下人冲着韩老爷点了点头,转了个方向,推着韩大郎就走。
来这里定居之前,韩老爷是查过的,但那会,他查的侧重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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