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灵性,怎么会练个人话也修不会。”
“不管怎么样,琥珀不会说话。”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短处,有许多聪明绝顶的人都不大会说话。”
翻了有一阵子,没翻到什么,他那超级长的反射弧终于到头了,这才幡然醒悟:“雅禁你的意思是说琥珀?她……”
“莫邪的舌头,有可能是自己咬的也说不定,老婆死了,他咬舌头殉情。”
迟雪立马又不灵了,哗哗哗开始翻书。
“一个随身带着把上等古剑的男人,要自尽难道会咬舌头?”
“那如果吃了人的舌头采补呢,那种特别特别灵性的舌头。”
怎么说,迟雪都是词穷。
“很难。”难得迟雪同学伶俐,居然没去翻他那本破书:“比成人形容易些,但资质钝的,起码也要修个百年。”
迟雪就耷了头,跟怀里那盆蔫不拉唧几十年没开过花的重莲一样,全没了生气。
“一只妖精要修炼成人,学说话是不是很难?”过了一会他问迟雪。
“我也不确定。”过了一会宣夜又道,拍拍他的肩:“走吧,我们回去,你要记得,你是半神族的先知。”
出了那皮货铺子的大门,宣夜就一直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
“为什么雅禁要这么说,本来,我也没觉得我会是族里的先知。”
“何止能说会道!”那老板连忙做个夸张的手势:“他那舌头,绝对比莲花还莲花,不止能说人话,还会鸟语,我这里曾经养了画眉,每次来他都学那画眉鸟叫,不止学得像,还有模有样抑扬顿挫,真像跟鸟说话似的,把我那只呆画眉激动得满笼子乱撞!”
回到客栈,迟雪还在纠结。
“除了会说官话,他的口才怎么样?”临走到门口宣夜又回头:“算不算能说会道?”
“那为什么你家雅禁说到琥珀的不是,你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
宣夜再三道谢,临走前又替半夏买了一件皮袄,交代老板,如果有什么能想起来的再去找他们,他定有重谢。
迟雪张大了嘴,这才悟了过来,连忙摆手:“不是那样,我只是不忍心见她难过,我……”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名姓,进展颇丰。
“哦,你只是不想她难过,她难过你会伤心,没什么没什么。”
“有好久没来了,起码七八年,不对,快十年了,九年多前,我进了他一件滚银黑狐,据说到了太后身上,这是最后一宗生意。”老板眯眼:“他是哪里人?这我倒不清楚,他可是一口官话的,一个山里的猎户,说一口官话,稀奇啊!”
“真的没什么!”迟雪抓狂,两只手叉进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从山洞抱她回来,她成了人形,明明笑眯眯的,可我就是觉得她不开心,很委屈很压抑,心很闷,很闷很闷!”
“他是哪里人,有多久没来了呢?”
很闷,闷到心像块石头,被一下一下坠到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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