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说他最早是一条蛇,住在一家茶肆后的竹林,成精前好多年,都在听茶肆里面的说书。”
“这是一个故事……”读了有一会之后迟雪低头:“他的故事,前因后果,听起来并不轻松。”
“啊?”
是啊。
“他说他要的东西只是一个幻影,生前死后,生生世世,都是一个幻影……”
这是个故事,一条赤练蛇的故事,前因后果,何止并不轻松。
“少说没用的,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半夏瞪圆眼。
最早,当赤练还是一条蛇,住在竹林,隔壁的茶肆就天天说书,赤练修炼地无聊,便天天游了去听。
过了一会迟雪终于说话,喜形于色:“他没有抗拒我,我能读到他,师傅说的话果然一向没错!”
故事有很多种,三国演义隋唐五侠,可这些赤练并不爱听。
“他说他有个执念……,和素云一样,也有一个可笑的执念……”
他喜欢听那些爱情故事,孟姜女千里寻夫哭倒长城,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我没疯。”迟雪道,站前一步,将掌心对牢后洞,突然大声:“赤练!告诉你在想什么!师傅说过,这世上没有人会不想倾诉,会真的愿意抱着秘密去死!!”
原来这便是人间,人分阴阳,阴阳调和,能够凭一心交付就相守白头。
“你疯了!”
那个时候他就有了志向,一个听来简直好笑的志向。
“等等!”那一向棒槌的迟雪这时却突然有了主意,咬破自己食指,在掌心飞快地画符:“我来看看他在想什么,他到底要什么。”
做一个人,不管长短,要过一段有情有义的人生。
幽篁点头,显然早就想这么干了。
于是便有了这天,他修炼成人,一个俊雅风流周到体贴的男人。
半夏抓狂,实在没招便捧住了头,朝幽篁正色:“要不我们闯进去,死便死活便活,管不了那么多。”
一个这样的男人,自然不难找到他的女人。
这一次反应是有了,有一声低低的长笑从洞底传来,怨毒而讥诮,但很快便消寂无声。
第二年,他就遇到他的心上人,名字叫做苏拂,长着一张娟秀的小脸,笑起来右边会有一只酒窝。
换招。
这个女人家道殷实,并不介意他贫寒,愿意招他进门,而且很快便选了个吉日促他们成婚。
“你的女人回来了,是自愿回来的,她说她发觉爱的人其实是你!”
一切到此为止都无比美好,他也立定心意,要一辈子爱她怜她,替她打洗脚水暖被窝,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
没有反应,洞穴深处幽静无声,只有那股咸腥气味在暗暗涌动。
“我会待你好,一定!”
半夏冷笑了声,立刻使眼色叫幽篁将素云高高举起,自己则是放大声线:“喂!我说里面那位赤练兄,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新婚之夜,他抱着她,说着这种陈腔滥调,但却是真心实意,以为人生圆满最不过如此。
看来是猜中了,这果然是一出痴男怨女八点档狗血剧。
于是云雨交欢,两人都很羞涩,他替她一件件脱下衣服,双手一直在颤抖。
素云不说话,脸色仍是痴迷,但眼里慢慢渗出泪来。
前戏……,切进……,一切一切都很顺利,他们初尝禁果,都无比害怕又无比欣喜。
“他为什么会寂寥?照你说,你不是一直在这里陪他?还不停给他找新妞?”隔了一会她问,似乎有所顿悟:“难道说他待你是真心的,因为你终究离他而去,所以决定去死?”
在人生里的第一次,苏拂就达到了□,本来一直是羞涩地闭着眼,到最后也忍不住窃喜,将眼轻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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