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盯着，温洵受不了，但是还是要把话说清楚，“阿行，你理智一点。”
“我没有退路了。”
温洵垂着眸子，连带着抓他的衣角的手也松下来，垂在床面上。
“从前我只想求生，因为我自私。现在也依旧自私，我没有那么伟大，可以考虑别人的死活，但是我不想被画在你的世界之外。”
温洵盯着他，微微仰起头，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宋知行的喉结上，“我希望我能帮到你。”
“我也可以帮到你，宋知行。”
宋知行凝着目光看她，灯光下面，即便面前的人早就瘦骨嶙峋，也依旧美的楚楚动人，让他的心跟着她走。
“你别这么看着我。”温洵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受不了，像是在审犯人。”
更多的，是让她自卑。
他是光，但她不是，一直在阴暗里爬行的人，丑得没法见人，所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总觉得自己不配，甚至不该由她来说。
“我和温已然不一样，阿行。”温洵看着他的脸，“她说这些话，会让人觉得无比的光荣具有使命感。”
“我只是一个丑恶的，自私的，搬不上台面的小丑。”
“所以别讨厌我，也别觉得我作做。”
“时至今日，我也还是那个黑暗里，对自己亲姐姐求救都置之不理的白眼狼。会说这些话，只是因为你。”
因为有你，我才相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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