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鲜血横流,当场栽倒在地。
只是那瞪大的目光,任然充斥着无尽的死灰和不甘。
吟骨笑眯眯的走到跟前,并未停留,只是手指一松,帖子飘落。
而帖子上,豁然已经血淋淋补充【犯少爷,诛】。
而笑眯眯的声音,更是的好似透露着几分天生的天真与纯洁:
“各回城外值守位,顺带通知坤子,买卖收场...”
......
城西,第四,孔家。
家主孔云飞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再看看眼前的几位长老,止不住长松一口气:“幸好先见之明,决定干的时候,就把家族的人都送出去了。”
“都以为聪明,其实都被聪明误了!”几位长老也是一阵后怕。
“行了,没戏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收拾好了,就赶紧走吧!”
家主孔云飞点了点头,目光一扫偌大家业,虽有不舍。
但能拿的也都拿了,能走的也是没惜本,追杀命令发出的同时,就集结起来,直接全部传送阵送走了。
没搏赢是没搏赢,但对于修者而言,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不远处的偌大柴房,突然灵光一闪。
近乎同时,一道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已然响起:
“咯咯咯...开启一下就得上百万灵石的大阵哦!”
紧接着,一素白干练装束,脸蛋绝美,美目布灵布灵泛光,满是好奇与欣喜的女子,映入眼帘。
不过一瞬,银铃般的笑声,便已然泛着几分俏皮,从耳边轻轻略过:
“孔家主,开启一下就得上百万灵石的大阵,怎么能乱用呢?”
“柒...婳......”
孔云飞本能转身目光相随,却是瞳孔猛缩。
不过一滞,整个人鲜血飚射,小块裂开,直接坍塌。
随着已经补充【犯少爷,诛】的帖子飘落在地,众长老更是宛若瞳孔放大,满是不甘。
然,道道素白身影,已然浮现,娴熟开始收敛。
柒婳迈步间消失的同时,扭头惋惜一笑:
“百万灵石,多可惜呢?”
“通知忘川,买卖可开始敲定。”
“对了,记得告诉温良那家伙,少百万灵石,是孔家主给家人,体验飞仙了唔...”
.......
城东,第五,苏家。
家主苏怀崇是看看周围娴熟敛尸的密集素白身影,再看看眼前同样双数,面容俊俏,不拘言笑,低着头,专注又认真的年轻人,都快要哭了:
“圈套,都是特...都,都是套路!”
年轻人头也没抬:“应该,是。”
“啊...”苏怀崇哭了,真哭了:“就是林少要收拾周家,设局顺带把我们也收拾了,就圈套中,又一个圈套!”
年轻人依旧没有抬头:“少爷,是这样留的命令。”
“啊...”苏怀崇大几十岁了,却哭的身体都颤抖了:“坏人,都是坏人啊!”
年轻人依旧专注:“嗯,除了少爷,这世上应该没好人。”
苏怀崇闻言,当即哭的更大声了:“对,好人怎么会上套呢,好人怎么会馋三坊的底蕴和买卖呢!”
年轻人依旧专注:“别哭了,几十岁人了,平时也高高在上的家主,都看着,不好看。”
苏怀崇没有理会周围已然收敛完,嘴角直抽抽的一个个素白身影,当即就抹了把老泪:“对,成年人了,得要脸!”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继续专注的低下了头:“嗯,我能问你个问题?”
苏怀崇鼻涕眼泪,当即就点了点头:“孤殇,不,孤爷,您问!”
孤殇看也不看,专注的道:“你猜,少爷为什么安排那虎子去李家,我来你家。”
苏怀崇微微一顿,当即就点了点头:“我家距离周家近,林少肯定是,担心天爷扭头就给周家干了。”
孤殇点了点头:“嗯,你猜的很正确,表明还很清醒。”
苏怀崇点头间,泪水就止不住哗哗又下来了:“对,我在努力清醒,您加油,千万别心疼!”
众敛尸人:“.......”
只是看着那不断自上而下,一次次滑落的精巧、弧形薄刃,也只能嘴角抽抽了。
还好没持续多久,孤殇便站了起来。
手一抬,一副剔的极其完美的骨架,也是站了起来。
只是完美的骨架上,一道符箓还若隐若现,依附于骨架的肥胖虚影,更是哭着连连点头。
孤殇丢掉薄刃,打量一眼,伸手接过帖子,放在骨架的手里,开口依旧淡然:
“说说,太平,谁说了算。”
苏怀崇猛地一个哆嗦,连忙嘶吼:“太平,三坊说了算,三坊,林少说了算!”
“嗯,我也承认吟骨那家伙不喜欢现做,确实很有道理。”孤殇看着血滋拉忽的骨架,终是摇了摇头,挥手便去掉了符箓:“走吧,你暂时解脱了。”
“嗯!?”苏怀崇猛地一震,反应过来,也不管什么暂时不暂时了,惊恐的一晃就没影了。
孤殇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
“享受,还是得跟少爷学习。”
“挺累,回了。”
“嗯,给温良那书呆子说一声。”
“对,呆子说,等全部清理完后,所有人要在天亮前全部撤出城......”
.......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
无尽的杀戮中,一道肥胖的身影,是灵活的翻山越岭,不断点头。
只是戏看着看着,却是彻底懵了:
“不对,人嘞!?”
而城东,某杂草丛生的废院子。
微风吹过,比成年人还高的杂草,于黑暗中摇曳身姿,甚是诡异。
而那略显破败,房门大开的一排漆黑屋子,更是给诡异的夜色,增添了一抹阴森。
陈卿额头贴着一道不足婴儿小手大小的精巧符箓,淡定坐在杂草丛中。
而旁边就是唢呐,同样也是贴着一张精巧符箓。
吃着蜜饯,看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周府,再看看天上飞地上掠的周家人,或闪过的素白身影。
完事,再赏赏各种不断扭曲而来,飞入唢呐的虚影,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
“大戏开始前就给你们摆明了,我才是猎人。”
“怎么就不信呢?”
“难道我三坊的买卖,真就这么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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