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仓皇逃出院落,正巧撞上二房的楚娇,被楚娇拦下。
“慌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楚娇嗔怪一句,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从燕沫儿的院落中逃了出去,言下之意,就是询问燕沫儿的情况。
“娘,娘在流血。”丫鬟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害怕。
楚娇放开了她,转身就走。
“小姐,这只雪雁不是要送给大小姐吗?”一个丫鬟疑惑道。
楚娇苦涩一笑,道:“这个时候,我怕是不太合适。”
燕沫儿服下一小瓶药剂,很快就昏厥了下去。
“大人,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也会跟他说的。”沈炽钰吩咐了一声,那医生连忙点头。
说罢,他让阿秋将自己的人给打发了。房间内,除了他和燕沫儿,再无他人。
沈炽钰将窗户和窗户都关好,然后转过身,走向床边的男人。俯身探了探她的头,再探了探她的双手,这才转过身,将暖炉放到了她的床头。
然后,他悄悄把一条腿从地上拖起来,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腿上摸了摸,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西域打仗的时候,听说成家的人都说过,女人一有身孕就会害怕寒冷。”沈炽钰喃喃自语,“唯独你不一样。”
她紧闭双眼,仿佛陷入了梦魇,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炽钰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他的动作很慢,也很小心翼翼,不想吵醒她。
不过,沈炽钰也不能免俗,没想到下一刻,她就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况,怒道:“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沈炽钰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掌,背到背后,“过两天我要外出操练,阿秋就交给你照顾了。”
话音刚落,燕沫儿就冷笑道:“你也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不过是想在我周围安插一个探子,时刻盯着我而已。”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沈炽钰脸色微沉,但终究还是不想跟她生气,忍住怒气,道:“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哦?”雷格纳一愣。燕沫儿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难道我还要向您叩首,以表谢意吗?”
“我是你丈夫,不是敌人!”沈炽钰怒道。
“三年之前,你接我入府时,可曾将我视为你的夫人?”燕沫儿话语尖锐,字字往他心口戳去。
“懒得跟你吵架。”沈炽钰强忍着怒气,推开房门离开了。
沈老夫人一早就跟了管事过来,将这些东西都数了一遍。
“一幅金色的书法……”
“五匹上好的丝绸……”
站在一边数东西的小厮嗓门很大,沈老夫人看了一眼满室的贺礼,发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普通之物。他又问道:“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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