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佩云深吸一口气,想着今天来的目的。
她以退为进,从身上掏出一条长命岁吊坠,黄金材质,克重在18.88克。
“昨天是你生日,这是给你的。”
温九龄对此无动于衷,“温佩云,太晚了。”
从她懂事起,她每年生日都会期待妈妈能送她一个生日礼物。
她等了整整二十三年,盼啊盼,最后却盼来了这样的虚情假意。
温九龄觉得这条长命锁吊坠,对她来说十分的讽刺。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佩云在她身后嘶声力竭的叫,
“温九龄,当初我为了生你,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十岁那年坠进冰湖,若不是我跳下去救你,你早就死了。我们到底是母女一场,
我若是对你只有算计一点情义都没有的话,这些年我就不会偷偷拿钱给你让你去救你姑姑女儿的命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求你什么,只是想补个生日礼物,仅此而已。”
温佩云说到这,声音哽咽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二婚高攀了谢家,这些年,我在谢家过的如履薄冰,我若事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我早就被谢家赶出来了。
我被赶出来不要紧,你的弟弟妹妹他们可怎么办?我又哪来的钱接济你呢?还有你小叔,当年若不是我出力,他早就被判死刑了。”
温佩云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从某种程度上直击温九龄缺爱的心。
因为太缺爱,她才更容易动容。
她停下了脚步。
温佩云见这套办法有用,疾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红着眼睛,将长命锁吊坠挂在了温九龄的脖颈上,
“阿玲,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也有难言的苦衷。你也看到了,我马上就要被谢敬忠赶出家门了,不是吗?”
温九龄终于开了口,“说吧。又想要我做什么?”
温佩云也不掩饰自己来的目的,她道:
“陆老找谢敬忠谈话了。他的意思是,你的存在威胁到了陆明珠这个未来顾太太的位置。谢敬忠说,如果你能跟顾时南划清界限,安分守己的找个好人家嫁了,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温九龄知道自己跟顾时南的关系,已经不胫而走,成为全兰城背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只是,这事,只要顾时南不承认,就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也不会有人跑去告诉京城的顾老爷子。
总之,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不被承认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威胁到未来顾太太的位置呢。
无非就是谢敬忠对她贼心不死,想炸干她身上的价值想把她卖出去罢了。
温九龄打算以退为进,先安抚谢敬忠这边,
“你去告诉他,我跟顾时南只能是外甥女和舅舅的关系。如果他对你步步紧逼半点情分都不给,
我就去勾引他的儿子谢荡成为他的儿媳妇,并在他有生之年抢走谢家的全部产业,并让他晚年不得好死。”
温九龄说完这句话,就抬脚离开了。
温佩云目光从她走远的身影撤回,眼里满是恍然大悟。
她怎么没想到,温九龄才是她保住自己谢夫人最佳武器呢?
只要温九龄一日被顾时南和谢荡护着,她这个谢夫人地位就没人敢动摇。
想通了这件事以后,温佩云便欢欢喜喜的回到了车上,吩咐司机直接去找谢敬忠谈判去了。
温九龄回到公寓,便将戴在脖颈上的长命锁吊坠摘了下来。
她在进门的玄关口,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却在华灯初上的傍晚又将它找了出来并小心翼翼的收进了珠宝的收纳盒里。
她戴回了顾时南送给她的那支手表。
她在精心的准备好晚餐以后,就去梳洗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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