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死心了。
她低下头,松开了攥紧的手指,“好。我知道了。”
她转身要走时,男人叫住了她,“如果怀了,就打掉。没有,最好。”
温九龄因为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五年前入狱前,因为流产大出血差点把子宫都给摘了。我就算想怀,也得怀得上才行。”
言下之意,她因为流产,如今很难再怀孕了。
提到怀孕,本来应该放温九龄离开的顾时南没由来的问了她一句,“那个男人是谁?”
温九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光晕里,男人目光凉漠的看着她,“那个害你差点摘掉子宫的男人是谁?”
温九龄:“据说是一个流浪汉。不过,他好像出车祸死了。”
说完,温九龄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时南在这之后,给秦秘书打了个电话过去,
“送她回去,另外,把我西郊那套别墅过户给她。”
秦秘书:“是。”
顾时南准备挂断电话时,秦秘书想起来一件事,忙道:“顾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男人冷声:“说。”
秦秘书道:“属下意外查到,您五年前发病那晚,温小姐也曾出现在幕府山庄。您不是一直都在苦苦寻找那位献身救您的小姐吗?要不要我去调查下,这人是不是温小姐。”
男人很快就冷声回道:“已经找到了。”顿了顿,“她不是旁人,是陆明珠。”
秦秘书有些震惊,“竟是陆小姐?我明明记得……”
他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无情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与此同时,他便看到了温九龄从亮着灯光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他忙疾步迎了过去,“温小姐,顾总让我送您回去。”
深秋,已经有了初冬的料峭寒意。
一阵风吹过,温九龄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她鼻炎应该是犯了,鼻子刺刺的,痒痒的。
她揉了揉鼻子,对秦秘书说:“有劳。”
……
**
与此同时,谢家别墅。
温佩云因为心神不宁,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茶水弄脏了谢敬忠身上的白色衬衫,他是个脾气极其暴躁的人,
“温佩云,你在搞什么?”
“……敬忠,对不起……”
谢敬忠冷了她一眼:“端茶倒水,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温佩云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赔礼道歉,“敬忠,真的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小心。”
她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谢敬忠给打了一耳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温九龄?”
温佩云捂着被打红的面颊,忍气吞声,说:
“你之前不是说,丧寡多年的李总看上她了吗?那就听你的?”
谢敬忠起身,道:“那你打电话把她叫回来,我在书房等她。”
闻言,温佩云便松了口气,“好。”
温九龄接到温佩云电话时,人在车上昏昏欲睡,“怎么了?”
温佩云心急如焚:“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医院检查怎么说?没怀吧?”
温九龄:“没有。”
这话一出,温佩云紧张的心彻底松了下来,她道:
“你赶紧回来,你谢叔叔找你有重要的事。”
提到谢敬忠,温九龄就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到谢家的那天晚上,谢敬忠偷窥她洗澡的事。
这个人令她恶心!
因此,温九龄的声音不由得骤冷了几度:“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温佩云深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温九龄,你谢叔叔给你定下了一门婚事,他想跟你单独谈谈。”
温九龄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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