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缘认认真真地对着面前人形模特做好急救措施,利用仪器检查身体情况,取出纱布,药物,仔仔细细地包扎好,顺便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旁边的救援小队队员看着他的动作,频频点头;至于孟颂,他勉勉强强地做完了一切步骤,还不小心把人梯模特的手掰断了,队员看着他的动作,皱着脸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孟颂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的动作,内心一片凄然。
“好了,就到这里吧,你们的情况我会发到玛伊雅弥天使那里。”救援队员拍拍手示意他们站起来,微笑着说,“封缘做的很不错呢,已经能够处理基础的伤病了,孟颂呢,孟颂......咳,也能保证自己活着,这也很好!”
救援队员看着孟颂的数据,仔细斟酌了一下,慢慢开口,带着些许安慰的语气说。
“噗!”封缘没有忍住,一下笑了出来,然后瞄到孟颂的脸,一秒收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孟颂哭丧着脸告别了救援人员,坐上回程的飞行器,整个人挂在封缘身上大喊。
“完蛋了啊,完蛋了啊,我是一点都搞不懂啊,我下次可以去你那边当人形模特吗?”孟颂期待地发问。
封缘呆着一张脸,缓缓摇头又点头。
“唉。”
傅烟缕,洪夜练了整整一天,沙利叶派来的能力者告诉他们停下的那一刻,他们仿佛看见了曙光,立马放下武器,什么也没管,摊在了地上。
“我从来没有耍过这么久的长枪,我感觉我今天做梦都会是长枪了。”洪夜瘫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逐渐变暗的天,汗水湿透了后背,手上一片红痕。
“我举完杠铃,举哑铃,举完哑铃去射箭,射完箭又去做俯卧撑,做完俯卧撑又去做引体向上,我现在感觉我的手已经不是我的手了,照这么练下去,我觉得我可以直接用肱二头肌挤爆对面的头。”
说着,傅烟缕的手在面前的空气里抓来抓去,最后无力地倒在身边。
“我好像看见天堂了,你看见了吗?”
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遥遥相望,然后互相摇着头叹气。
“唉!”
巨大的霞云盖住大半边天空,给周围的建筑染成橙红色,云层翻涌,空气闷热。太阳落下去了,夜晚马上就要来了。
联邦总部。
加百列将乌利尔召回。他们站在关押着克劳德的牢房外。
克劳德仰头倒在地上,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无声无息。
“死了?”乌利尔问,语气平淡。
“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调取了监控,但是很奇怪,”加百列说着,用平板将监控调了出来给乌利尔看,“监控里只拍到了他一个人,没有拍到另一个人。”
乌利尔看着视频里做着奇怪动作的克劳德,眼神冰冷,“能躲过联邦的监控镜头,不是一般人啊。”
加百列听着乌利尔的话,眼神不自觉地飘到死去的克劳德身上,看见他脸上的微笑,一脸恶心,“啧,以这种表情死去,真是令人作呕!”
她偏过头不去看牢房里的景象,乌利尔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地底监狱。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回到中央控制室里,拉裴尔等在那里,她转头看着加百列他们,急切的问,“怎么了?”
“克劳德死了。”
“自杀?”
“他杀。”
拉裴尔一脸凝重地看着加百列,“死状是什么样的。”
“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内伤,带着所谓幸福的表情死了。”乌利尔回答拉裴尔的问题,微微停顿,“就和两年前一样。”
“乌利尔!”加百列不赞同地看着他。
“你觉得他们会不知道吗?”
拉裴尔回过头去,坐在中心的大屏前,调出无能力者实习的数据和记录给他们看。
“看这里,”她点开问蝶,阮云碎的文件对着乌利尔,加百列他们说。
乌利尔,加百列上前去看着密密麻麻的资料。
“黑色面具,金色苹果。”乌利尔念出这两个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眼睛里慢慢浮现红色血丝。
“乌利尔!”加百列一把按住乌利尔的手,眼神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保持冷静,还有人需要你。”
乌利尔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拉裴尔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这件事等所有人回来了一起商议,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乌利尔抬起右手,缓缓将加百列的手放下。加百列看着他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拉裴尔的面前,将大屏上的资料关闭。
“我去停留处等他们。”乌利尔低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带着疲倦的声音说。
“”欸,可是......”
加百列止住拉裴尔的话,“好,你去吧。”
边说着边扯着拉裴尔的衣袖摇头,拉裴尔注视着乌利尔的背影,转过来低声说。
“所以又是两年前那个吗?”
“拉裴尔,拉裴尔,在这里我们还没有随意开口的自由。”加百列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
她站起来伸手摸上拉裴尔的头,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轻柔地抚摸。
“不要害怕,我的拉裴尔。过去的事情不会再重演,我们也不会是过去的我们。”
拉裴尔的手颤抖着抱上加百列的腰,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怀里。
加百列的手不停地摸着拉裴尔的头,眼神望向属于联邦的旗帜,幽深而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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