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宋少钦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儿,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凝结空气。“朕留你性命,不过是想好好折磨你罢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残忍的光芒。
江玉儿静静地看着宋少钦,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她清楚地捕捉到了宋少钦微变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无情无义,或许在他坚硬的外壳下,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心。然而,此刻她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转身躺到了床上,缓缓闭上双眼,准备入睡。
宋少钦见此情景,冷哼一声,用力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阵冷风在房间内回荡。
宋少钦独自一人来到书房,挥手示意下人全部退下。书房里顿时变得安静异常,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他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从小到大,他的母后一直以爱的名义束缚着他、伤害着他。每当父皇对其他妃子稍加宠幸时,母后便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生病。她深知,只要自己病倒,父皇必定会心生怜悯,前来探望。而随着弟弟宋少安的出生,母后更是变本加厉。她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却又不断强调要对弟弟好,因为弟弟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助力。
宋少钦觉得母后是爱自己的,但是又是不爱自己的,自己就是她争夺宠爱的工具。但是只要父皇来看自己,母后就会自己十分温柔,让他感受到爱意,自己渴望这份爱,但是后来宋少安出生了,自己才知自己是不被爱那一个。母后对宋少安永远都是笑容满面,温柔和善,对自己只有淡淡的疏离,唯有自己让弟弟得到父皇夸奖或者自己帮她得到父皇宠爱时候,才会对自己展颜一笑。
这些年来,宋少钦一直在这样扭曲的母爱中挣扎求生。他渴望得到真正的关爱与温暖,却始终未能如愿。如今面对江玉儿,这个看似柔弱却又坚韧无比的女子,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竟开始微微颤动……
江玉儿竟然亲口说出喜欢自己,这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仅仅出于想利用自己以求生存呢?毕竟从小到大,自己从未真正感受过被爱是什么滋味。或许就因为身为太子,父皇才会对自己稍稍高看那么一眼罢了。在他心中,恐怕唯有权势才是最为重要之物。
既然江玉儿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那自己何不暂且陪着她一同演绎这场虚假的爱情游戏。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给她来个迎头痛击,让她深刻领悟到欺骗自己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而另一边,黎妃在听闻宋少钦竟亲自前往牢房将江玉儿径直抱回其寝宫的消息后,顿时怒不可遏。为何宋少钦要如此行事?难道说江玉儿已经背叛了他不成?可自己始终一心一意地对待着宋少钦,到头来却连半点关怀都未能得到,所拥有的不过只是那些毫无温度、冰冷刺骨的珠宝首饰而已。
此刻,黎妃凝视着身旁的秋雨,满脸哀怨地问道:“秋雨啊,你觉得我当真就要这般继续虚度光阴下去么?”
“娘娘啊,您如今在这宫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呐!瞧瞧老爷他们,都不停地变着法儿来讨好您呢。要是您真出了宫,离了这儿,难道还想再回到从前那种任人欺凌的苦日子不成?”秋雨一脸担忧地说道。
只见黎妃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本宫自是不愿再过那般凄苦的日子,可本宫亦不想就这样一直在这宫中虚度光阴。那人所言不无道理,本宫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即便到了宫外,凭本宫之能,自个儿做些小本生意营生想必也不在话下……”
然而,黎妃话音未落,便被秋雨急切地打断了话语。
“哎呀呀,我的好娘娘哟!您莫不是被那狐媚子给迷了心窍啦?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正是咱们自幼时起便心心念念所奢求的么?”秋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黎妃。
黎妃微微皱起眉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秋雨,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语。过了片刻,才轻叹一声道:“本宫知晓了。只是那妖女究竟施了何种手段,竟能让皇上亲自从天牢中将其抱回寝宫,如此殊遇,岂是她这样身份低微之人所能相配享有的?”说到此处,黎妃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愤恨与不甘。
“娘娘,这才是您啊!那个妖女定然是靠着那副狐媚子般的长相蛊惑了皇上的心窍,否则以皇上之英明神武,怎会被她所迷?娘娘您如此心地善良,竟都未曾毁掉她那张祸水一般的面容。”秋雨愤愤不平地说道。
此时,黎妃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哼,如今那贱婢正身处皇上寝宫之中,旁人难以轻易踏足。不过无妨,本宫自有妙计可以好好惩治、折磨于她。”
另一边,在太医悉心的照料之下,江玉儿的身体也在逐渐康复。原本遍布全身的那些被鞭子抽打留下的狰狞伤痕,正在慢慢地消退。
太医面带微笑,满含欣慰地看着江玉儿说道:“姑娘,不得不说您可真是福泽深厚之人呐!遭受如此严重的鞭伤,竟然连一丝一毫的疤痕都未留下,实在是极为难得之事。”
江玉儿赶忙起身,向太医施了一礼,感激涕零地道谢道:“多谢太医您不辞辛劳的照顾,小女子无以为报。待我身子完全复原之后,定会寻机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太医连忙摆手推辞:“姑娘言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只是姑娘后续还需多多外出走动一番,让新鲜空气流通周身,这样更有益于身体的彻底恢复。”
“多谢太医。”江玉儿面带微笑,微微躬身向太医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而端庄。
“姑娘,你真是大方得体啊!老夫这便先告退了。”太医点了点头,提起身旁的药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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