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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杖和折木上顺平家吃晚饭之前,另一边废弃的隧道,墙体坍塌的不成模样,能够看出这里似乎在刚才爆发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咒术战。

无数块瓦砾堵住了隧道的更深处。

“噫,还活着。”羂索说。

赤/裸的真人坐在瓦砾之上,它歪头看了一眼那个黑长发袈裟男人,“来找他的?可惜时酱现在不在我这里。”

羂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刚才我看见他了。”

“哦”,真人仰着头,嬉笑道:“你一直在观察着他,那些诅咒都有你的手笔吧。”

“谁知道呢。”羂索微笑道。

“东西呢?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个吧。”,真人一边说,一边无所事事地玩弄起自己的灵魂。

把手指转变成刀片的形状,凌空试了两下刀锋。

一裹包在红布里的东西投了过来,真人伸手接住。

里面之物,散发着相当浓重的诅咒气息。

————

之前过后便是现在,饭后余谈,顺平把少年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今晚这桌饭上醉倒了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顺平妈妈,一个是错把酒当饮料一口倒的折木时。

虎杖离开前本来还想带走少年的,只不过喝得有点醉醺醺的顺平妈妈坚持不让大家走,这也让顺平在一旁感到很尴尬,最后谁也没能成功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客厅的时钟走到了整点三,现在是凌晨深夜。

头有点晕。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把手按在脸上,深呼了一口气,还是有点晕。

又过后一会儿,大概脑子清楚了一点,才从床上坐起来。

记起来了,在几个小时前他和虎杖在顺平家吃晚饭。在饭桌上,虎杖做起了电视模仿秀,把顺平和顺平妈妈逗得哈哈大笑,自己则是端起手边一杯饮料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折木时沉默住了,他该不会是拿错成酒了?啧看来这副身体是个一杯倒的体质……老实说这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有点丢人啊。

这间屋子不知道是谁的卧室,小小的一间,不大但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

身上被人盖了一条薄被,自己醉酒之后应该被留在了顺平的家里,不管是谁的卧室,醒了之后待太久都有点不太礼貌。

这个时候突然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听着像是有指甲抓挠桌椅的声音。他起初也不是很在意,用手搓了搓脸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然后就扔下被子下了床。手放在了门把上,轻轻转动就被拧开了。

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客厅场景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从他的这个视角看过去,有一个人躺在了血泊之中。那人的衣服与身形与顺平妈妈很像,更准确来说就是她。

鲜血染红了她的皮肤,腰窝处撕裂了一个大血口。

而此时蹲在她的身边,还有一只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的咒灵,无数只细细瘦瘦的手正撕扯着‘吉野凪’腰部的伤口,翻红的新血肉被它们用力抓挠拉扯着,企图将她撕裂成两部分。

至于刚才发出的异动,折木时瞳孔紧急收缩,有一只血手挣扎着抓着椅子,声音就是这样子发出来的,那是属于吉野凪的手。

吉野凪还存有微弱的意识。

只是她的嘴被咒灵的捂住了,无法发出求救。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将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而那只咒灵发出嘻嘻的孩童笑声,它明明可以直接杀死她,可现在就仿佛在玩弄着垂死的猎物。

另一个人比他更快的冲到了吉野凪的身旁。

顺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噩梦,他恍若精神失常的双膝跪地在母亲的身边,眼睛瞪直了不停地往下流眼泪。

“嘻——”“嘻——!”“嘻嘻嘻——”

顺平猛地瞪向那只咒灵,仇恨的目光如同淬着毒的刀刃一样,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恶心的东西碎尸万段。

咒灵突然兴奋地跳着两只脚,无数只细长的手像海草一样舞动。

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顺平满脑子都被这些个仇恨字眼填充。

这个时候,他的头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盖过了地上的血。

顺平机械转眼,看见金发少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帮我。”

嘶哑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挤出来一样,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直直地瞪着少年。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顺平央求道。

两人互相对瞪了几秒之后。

只见少年沉默片刻说道:“在此之前没有普通人尝试过,吃了你有可能会变成失去理智的诅咒,但也许风险与机遇并存,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会获得咒力,拥有属于你自己的术式。”

“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尝试吗?”

即便是这样,

即便是这,

是这样,

这样,

你也要尝试吗?

循环的声音在他脑中不断播放,其实这个时候的顺平已经听不懂少年在说什么了,他吞下药丸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渴望。

恨意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会把人推向无底深渊,这也未尝不是为一种怨恶。

人便是有恶念,才会心生渴望。

恶念由生诅咒。

“你不应该给他的。”系统出声道。

脑海里报进度点数的电子音不断地在发出红色警告,支线任务的进度已经下掉了一大截。

在之前电影院阻止了顺平与真人的见面,支线任务离完成就只剩下一点进度了。再根据真人的术式能力,不难猜出来里樱学院诅咒事件的根本原因就是顺平从真人那里获得了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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