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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回到几个月前,有人和霍仰讲他会主动和另一个omega抱着睡一晚,霍仰只会破口大骂,说:“你诅咒我呢?!”

一觉到天亮。

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把霍仰给刺眼醒了,好像是他昨天起夜去洗手间后忘记拉上了。

脸好像蹭到了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omega,这才发现,两人正呈现出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岑真白背对着他,头微微低着埋进被子里,完全露出后颈,他也就学着omega从背后抱住,双手在omega的肚子前十指紧扣,鼻尖结结实实地抵在omega的腺体上。

被子底下,两人的腿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感觉需要解开一段时间。

霍仰微微撑起身体去看岑真白的正脸,omega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

霍仰是发现了,岑真白睡熟之后嘴巴总会微微张开一点。

怀里的人软到好像没骨头一样,稍微抱起来一点,像一只断成两截的水做的猫。

人的皮肤都是软的,可omega的软实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霍仰也说不出来……总之摸过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发出“哦!手感真的不一样!”的感叹。

霍仰看了下终端,才早上六点,还有半小时可以睡。

经过昨天一晚,霍仰现在几乎释然了,不是说不急迫治好腺体,而是万一尽可能地去治疗,但还是差一点,他不会再死钻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本来睡觉之前他自己静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岑真白和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那些话霍仰自己全想到了,只是从岑真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多了个人赞同你、相信你一样,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

为什么?

是因为岑真白是一个还算靠谱的人吗?

想着想着,霍仰很快又睡着了。

六点半,闹钟响起,岑真白按停,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伸了个并不舒畅的懒腰,因为被束缚住了。

腿被压得结结实实。

他回头,看了眼半点要醒意思都无得alpha,挣了挣,却睁不动,只能被迫喊醒霍仰。

“霍仰?醒醒。”

都说睡了回笼觉会更困,霍仰只觉得刚闭上眼就被喊醒了,他有些烦躁,闭着眼,手收紧,把头埋得更深。

但那个人还是不放过他,虽然声音不难听,但跟催眠曲一样。

烦不烦啊!

alpha的起床气旺盛得很,他猛地睁开眼,正打算发火———

“早安,霍仰。”

omega坐了起来,正低着头,温柔地和他说话,白色的睡衣柔软,光模糊了omega的面容。

霍仰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岑真白下巴的一颗小痣上。

见alpha像傻了一样不说话。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继续道:“醒了吗?能松一下手吗?我想去洗漱了。”

“哦……”alpha愣愣地松开手,“哦。”

岑真白重获自由,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锤了下酸软的脖子。

alpha昨晚睡着后一直无意识地去拱他的腺体,他只能被迫低着头,将就着睡了。

吃完早餐后,霍仰刚好下来,岑真白提着alpha那份早餐,跟着上了车。

第一节课是在阶梯大教室上,一共三个班的学生一起听课。

上一次和同学们见面还是在学农, 于小鱼坐在最后一排:“小白!这!”

林子坝和宋迟彦在倒数第二排,“霍狗,小白,这!”

岑真白当然是去找于小鱼,却被alpha不由分说地拉到自己这边,还要低声威胁:“不治疗了?不上医校了?”

岑真白只好坐到霍仰旁边,顺带着把于小鱼带到自己旁边。

于小鱼凑到岑真白耳朵旁:“霍仰这傻逼,怎么也贴了放大版阻隔贴?”

当然不止于小鱼一个人看到,现在正是炎夏,大家穿得单薄,别提多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到霍仰和岑真白的后颈上双双贴着。

岑真白说:“我咬的。”

“哈?”于小鱼惊愕,惊愕于霍仰这身世和性格,竟然肯伏于omega身 $ 下被标记,然后又恨铁不成钢,“你,你!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上赶着咬了?!”

霍仰哼笑一声:“当然了。”

于小鱼拍案而起:“不,肯定是你强逼——”

霍仰斜睨着于小鱼,抱着臂翘着腿,“怎么强逼?强行掰开他的嘴按到我腺体上拔出他的牙齿?”

前边的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连带着老师也吃瓜。

岑真白忙把于小鱼拉下来重新坐好,“我自愿的。”

霍仰再哼笑一声,“听到没?”

在于小鱼眼里,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鱼,”岑真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霍仰生病了,我只是在帮他治疗而已。”

霍仰挑了下眉,心想:借口。

于小鱼不信,笃定道:“借口!”

岑真白沉默了好久,面对着两边人的紧盯,他敷衍道:“嗯,好吧。”

霍仰又笑了一下,他和旁边的omega说:“早餐,我饿了。”

岑真白便从桌子底下的隔层拿出他拎了一路的饭盒。

霍仰接过,打开,美美吃起来。

于小鱼看着自己的恋爱脑好友,愁啊,快要愁死了。

班主任教的是思政,思政最多笔记要记,再加上第一节课,霍仰听得跟催眠似的。

反观旁边的omega,垂着眼听得很认真,手也没停过。

霍仰打了个哈欠,把课本挪到岑真白那边后,趴下准备睡了,“你帮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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