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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给岑真白定制了很多衣服,但他大概只穿了十分之一不到。

进房间之前,岑真白先去了趟左边的衣帽间,足足八个衣柜,打开一个空一个,一件不留。

原来江嘉能说的搬空,是写实说法。

只是这样一来,他洗完澡,该穿什么?

于是他掉头,来至霍仰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原本房门内的那一丝动静立刻消失了。

好半天才道:“谁?”

怎么这一声听着那么古怪,不过岑真白没多想,他说:“是我。”

房门里边又是一阵无声的安静。

岑真白说明来意:“我来拿回我的睡衣,我待会想先洗个澡。”

“……”

半晌,霍仰说:“等着。”

岑真白不知道要等什么,但他等了。

大概十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alpha伸了条拿着睡衣的手出来。

alpha手大,两件棉质睡衣落他手里,感觉就跟两条三 角小布料那么小。

岑真白接过后,手就收了回去,面对紧闭的房门,他后知后觉地来了点疑惑,霍仰现在是不方便见人吗?

还有手上这套睡衣……正往外散发着浓郁的alpha味道,像腌了三天。

隔壁传来咪咪挠门的声音,岑真白很快把这件事丢到后脑勺去,他打开门让猫狸出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

后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岑真白艰难地对着镜子贴上隔水贴。

擦干身体后,他没有什么顾忌地穿上了那套睡衣。

江嘉能买的,白色短袖白色长裤,就是上衣的领子是圆形的娃娃领,上边还绣着一只戴着红围巾的棕色卷毛小熊,就连扣子也是棕色小熊的样式。

岑真白没有洁癖,不然也没法在贫民窟的出租屋住那么久了。

晚上九点四十五,他收拾好书包,洗漱完,走近双人房恰好是十点。

出乎意料的,每次都姗姗来迟的霍仰,今天竟然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omega一进来,霍仰就在岑真白穿着的睡衣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有些不可置信,岑真白就不先去洗洗?直接就穿了?

洗衣机快洗和烘干完毕也不过半小时,除了故意,他真想不到别的理由。

岑真白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焦灼目光,抬眼看过去,“怎么了?”

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还带着点湿的发尾和纯白乖巧睡衣显得整个人特别柔软。

霍仰唰地扭过头,差点磕墙上。

……不知、不知廉耻!

霍仰感觉自己这几个月说“不知廉耻”的次数能顶得上一辈子了。

而且那套睡衣不过就是在他床上放了三天……他绝对没有干别的,好吧干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就是简简单单、非常纯洁地闻了下!

怎么落omega身上就那么大味。

说霍仰自制力好其实不假,没有哪个alpha能够忍受刚标记完的omega离开自己三天。

更何况当时是霍仰自己打终端叫来江嘉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把omega装进隔离袋里,一步一步带走。

曾经有alpha描述过这种感觉,像是硬生生用手把胸口的肉撕开,从里边扯出跳动的心脏一般,刻骨铭心。

霍仰回到家之后特别暴躁,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鼻尖翁动着,就像一头焦躁的野兽,还时不时传来撞墙、挖被单的声音。

直到江嘉能像投喂生肉一样往里丢了件omega的衣服。

一切都安静了。

就像现在,霍仰仍然苦苦忍着,多少次,他都差点冲动地扑过去。

在标记消失前,岑真白都是他的omega,更何况,他的omega刚度过发 情期。

这个认知不停地刺 激着霍仰的大脑。

一般这种情况的ao,是一秒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离开的,信息素纠缠着,嘴唇也不闲着,哪怕什么都不做,皮肉和皮肉之间也一定要紧 贴。

否则真的会很难受,从身体到心理的各方面难受。

吸引是双向的。

omega……omega也应该如此才对,可岑真白看着真的太平静太冷淡了。

看alpha上了床,岑真白说:“那我关灯了?”

心底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戳,霍仰艰难地闭上眼,切断紧粘omega的目光。

按钮在床头柜,岑真白稍稍直起身。

“等下,”霍仰突然开口,他声音很低,“你脖子上……隔水贴是不是没摘。”

岑真白一愣,抬手一碰,的确是,洗完澡就忘了,还好霍仰看见了,不然第二天指定发炎。

隔水贴的材质不像创口贴和阻隔贴,长时间接触皮肤不好。

霍仰看见岑真白的手指先在脖颈上摸索了两下,之后终于摸到了边缘,缓慢地揭开,因此腺体上的现状也一点一点地呈现在alpha面前。

霍仰没想过会那么严重,简直就像被虐待了一样……

他瞄了几眼,最终还是皱着眉瞥开眼,表情越发难忍了。

说了多少次了,能不能不要在alpha面前撕各种贴在腺体上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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