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冷哼一声,开始阴阳怪气,“我行的端坐的正,不像某些人,出尔反尔。”
这家伙,嘴皮子真是越来越溜了。
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也忍不住回怼,“我出尔反尔也比一些人小肚鸡肠好,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两人赌气,明明有自行车,但就是腿儿着回家。
一前一后,谁都不搭理谁。
贺景行推着车子走在后面,脚步踩得很重。
柳夭夭听见了,但才不管他,真是惯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回到家,柳夭夭直接回屋。
贺景行看着她无情的背影,心里发酸,咬着嘴唇就站在院子里。
出差只有三天,但在厂子里费心有费力,累的要命。
身心俱疲,但刚从外面回来都没洗澡,再累也不能脏兮兮的休息。
没管在外面当柱子的人,拿着衣服进了洗澡间。
贺景行眼神跟着她,见她进了洗澡间。
眼睛一亮,只要她说一句话,不,给个眼神也行,他就给她拎水。
奈何,从进去到出来,柳夭夭看都没看他。
贺景行彻底蔫了。
见她真的开始自己倒水,贺景行慌了。
他忙着两步并做一步,想要拿她手里的瓢,“我来。”
柳夭夭躲过去,“不用你。”
贺景行没拿到瓢,直接抓住她的胳膊,语气质问,“不用我,那你想用谁?”
柳夭夭挣了挣,没挣开,更生气了,瞪着他,堵着一口气口不择言,“用谁也不用你。”
贺景行眼睛血红一片,慢慢松开手,背过身去。
挺拔的身体突然变得不那么直了。
柳夭夭也后悔了,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怎么就说出这句话了呢!
两人谁都没动,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贺景行转身,伸手拿水瓢,柳夭夭心里愧疚,松手把水瓢给他。
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她低头偷偷看他。
小声道歉,“对不起。”
贺景行没说话,弯着腰把水提起来送进洗澡间。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这是,离家出走了?!
瘪瘪嘴,这么大的人了,就让他先冷静一下吧!
贺景行出了门,通红的眼里都是迷茫。
他现在能去哪?
柳夭夭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
侧耳听着,院子里没有一点声音。
都这么晚了,这家伙竟然还没回来。
又气又担心,换上衣服就往外走。
出门时绊了一跤,气的她在门槛上踢了一下,“明天就把你拆了。”
天色已经深了,黑乎乎的,看不清什么东西。
他会不会去钱小锋家了,毕竟安安也在那里。
越想越有可能,出门右转,突然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门口。
心吓得扑通扑通跳。
“贺景行?”
她试探着问。
贺景行听到声音从腿间抬起头,声音沙哑极了,“是我。”
柳夭夭恨不得打他一顿,没好气道:“你不回家在这待着喂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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