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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说:“你坏你坏!都叫你摸去,你总不上算!”迎香不忿,不说话站起来背靠炕衾,脸对着迎春划脸蛋。

这迎春一掉脸,双手把妈搂个更结实,迎香一看划脸蛋不管用,也一掉脸冲炕衾道:“给你给你我不要。”

把娘四个招的乐个够。迎春道:“妈,这九年我没断线去寻,怎都被黄土坡蒙着眼,今年八月问至黄土坡,村人说你昨天上午还在,下午坐车走掉不知去哪方向。我心里说这回算没希望,可去哪里掏这个根?从八月直至现在我就跟吃还魂草一样,还有姐姐找小妹这个事,怎也见不到人来。我这里正想快入冬是冬藏时,又得等明年啦,这样一年一年躲事,哪年哪月哪天把心思对上茬呢。我阖上双目想睡,耳听有人嘿嘿傻笑,我一睁眼是二审。我心里说我是做梦吗,我说你一去四个月不回头怎弄得,他一边给我发愣一边冲我龇牙。他说向我请示先从哪头说,我一听他这是有拿手事。先从哪头说,我说你就站在这里请示,我一急就跳出街门一看是两个车,我一闪身极力向家蹿。一进门我问你叫什么,说叫迎香,一听我身上酥软。妈妈姐姐你说,这人遇上事,怎都变成各种各样模样,那种胎子呢。”

小娟道:“妹妹事情不碰谁身上,谁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例如谁不痒,谁不去挠痒痒那地方。”

小妹这时一伸手,拽住迎春两只手从娄美珺怀里离开,迎香趁机跑过来搂住妈妈道:妈妈咱快跑吧。这迎春一伸手就给掏一把,急回身说道;“这妹妹丢失怎不着急找哇,可真是看哪有哪,姐姐急得要命,‘没我小妹我可不能活下去’,我也是自把姐姐打发走,我一直吊着心的。”

小妹说道姐姐都替我挂心。迎春道:“这可是真的,这回我可是全靠人的,我妈这回我不叫走出,姐姐妹妹更不能离开我,这回咱都心满意足。”迎香搭话茬妈妈就走,就走,说起要跑,迎春一把掏空手,迎香站那边该该,你坏……

迎春道你管我,我不叫你吃饭。迎香道那我吃饱再管。迎春道那我先缝你嘴。迎香道那我不管。迎春说来来,姐姐背背。这回合拢去前边告诉做饭沏茶。

正走至屋门,姜九江带着王春秦兴二审,正迎着去路,迎春扭回身又正碰在小娟小妹怀里,娄美珺也跟在后面。万事人多就热闹,娘四个是边乐便走向东厢房,后边爷四个也跟上来。

小娟进屋一看,是刚要顺谱向下说,只听屏门处传来声音“我就知道今天家里来贵客,我赶紧催车紧赶这段路。没下车就听说。”

迎春早跑出门又扶又亲又爱,随着入了座位,还是又笑又说,双手和娄美珺紧紧握住道:“哪年都去寻你这棵灵芝草,就是县名地名不知根底,叫迎春忘掉。这也难怪,在家过日子很少提及县镇村名,一天寻不见,哪天不得闲。这回咱算舒心了。我说迎春那,你妈还不下二十七八,你妈是吃了灵芝草野参,怨不得你闺女舍不得你。”

美珺道:“这都是姐姐埋下的福寿禄的缘分,我是个命薄苦人,我这还得赖姐姐的福星托着我方得这个分量。姐姐我给你指一下,这是我两个义弟,这个是王春,这个是秦兴。”小娟接过来又叫迎春咬去话头:“妈我和你说个糙话,咱细话躺炕上说,这是我姐姐叫秦小娟,这是我妹妹叫秦小妹,这个是……妈我告诉你是这俩亲叔叔,也是我的亲叔叔。这个是我舅舅,这是我姐的未婚夫。”这迎春又点又拽又指闹了一阵。

佘玉芝道:“这万事通我认识,你这样一点化我都明白了,都在咱身上连着呢。”迎春怎知谁是谁,当然是小妹指引。

肖飞虎送茶来即跟着说道饭立刻就来。随手给众人斟茶。

此时佘玉芝手里又被小娟小妹两个握住亲昵,续上话说端详。

娄美珺见这位姐姐头后梳一髻,从上至下别插一根麻花针。长圆脸庞柳叶眉双眼皮大眼睛,个头有六尺余,身穿一身蓝绸,边沿绣的是杏花,这是一身薄棉。

又只见这两明间东后山墙,上悬宝剑单刀弓弩,下边是从南至北山墙跟,是个架杌,有两丈三尺长,上陈山水盆景三对,都有隔距分开,有豆绿兰花的吊瓶,有大耳细脖的铜器,或短粗的兽类鸟类古老样形状。正中有自鸣钟一架,架杌下是三份中形八仙,两旁各有靠背椅。北山墙下是一纯凳。靠前窗有两份茶杌两旁是方凳。

秦兴和姜九江理叙着那古往今来,说一阵笑一阵,这边娘几个也说的咯咯笑声连成片,把这屋震动的从始至今没有过这样热闹,使得满堂生辉灿烂多彩呈现热闹气氛。

肖飞虎和姜雄来挪桌上菜,这屋中央即是两张十人圆桌,即迅速列好桌椅。

佘玉芝道我这俩闺女可又给我带来无价福分。小娟小妹齐声道看娘说的,把我俩给抬向哪里去了。这还不是娘给的福分罩着我们呢。

佘玉芝道:“嗳噫,我闺女可真扶我。我这一早日头一红,两只喜鹊登在这车前脸上角,喳喳喳好一阵子飞去。我心里说这是报喜呢,有时这种气还真应。”

“我这里想说呢,这次从娘家带来俩小子,一个是我二弟屋二小子叫佘谷敦,一个是我三弟大小子叫佘谷纯。两个都一样高都十四岁,模样也不差都有飞行武术。”

姜九江道那你放在哪里,还没带进来。佘玉芝道叫姜雄拽在前边说话呢,你要马上看他,姜雄你把那俩牵进来。姜雄答应走去。

这里围桌,佘玉芝娘六个围里边一桌,姜九江爷四个围外边一桌,这时佘谷敦哥俩被引进,佘玉芝又给两个介绍一番。姜九江叫在这边打了横。

小娟看去这俩小子和肖飞虎姜雄比起来,都是体格健壮,不超过五尺三四,还在长呢。都是白净面皮英姿飒爽。

秦兴早看入目端详个仔细,心里说好似个双棒,筋骨韧性强,真称得起又软又柔又结实,随说道:“咱练武这行道,没韧性筋骨不行,因咱练的是筋骨肌腱精气神,这是最宝贵的,可是无价珍品。因你有这资本可以学兔子蹦,一蹦两蹦就无影无踪。”

把这里娘几个逗得笑起来,小娟道:“我叔说话不出三句……”

佘玉芝道:“嗐,这叫卖什么就得吆喝什么,不能带差样的。”又逗得哄堂大笑。

这顿饭吃完,娘几个归大东屋,坐着躺着说细话,

姜九江和秦兴王春就在这客厅,南暗间说些心腹事也就睡下,二审去前边寻找姜杰等聊天去。

要说热闹还是这娘几个的话多,因前三后二都得过下筛,这迎春撒娇能不黏娘吗,这也得又打又捶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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