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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饭桌上,虞晚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因昨天落水,有些受凉。

吃什么都没胃口。

乔珍珍看讨厌鬼只喝豆浆,以为她又在装可怜。

破天荒地夹起半根油条放她面前碟子里。

夹完又看向亲妈,行动说明,她对讨厌鬼好着呢。

乔林业也给儿子夹了一筷子拌银鱼,问:“济南,前些天你去庄和圆遇到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一点小事,所以没提。”

“救人也是小事?”

乔林业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救的女同志是谁?”

乔济南不认识,也没兴趣知道。

但他爸既然问了,肯定是他认识的人。

“救人?救了谁?”乔珍珍好奇追问,“大哥,你去庄和圆遇到什么事了啊?”

乔济南不想提,扫了眼对面的虞晚,敷衍道:“一个落水同志。”

对这个回答,乔珍珍不买账,转问起亲爸。

等从乔父嘴里知道乔济南救了报社领导的女儿,在座的人神色各异。

“昨天救你们的人,知道是谁吗?记得给人家同志寄感谢信。”乔父语重心长的补了句,又想着儿子的婚事应该有指望了。

“要寄也应该是给我寄,是我救的人。”

乔珍珍抢回功劳,对于拖船桨的两个男同志没什么印象,当时忙着救讨厌鬼,根本没留意。

乔珍美倒是留意了,也问过人家姓名,但人家不愿意说也只能算了。

虞晚不会游泳,差点丢了半条命,哪里顾得上这些事,连人家长的是方是圆都没看到。

后面被乔珍珍救醒,又被乔珍美挡了个严实,她更是没见着人。

“咳咳……”

正想着,虞晚忽然一阵咳嗽。

知道她是感冒了,刘萍吃完早点就去厨房煮姜茶,然后让三个女儿和继子都喝了一碗才出门上班。

至于当家人,刘萍问都没问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乔林业的错觉,从昨晚谈话之后,妻子对他的态度就冷淡许多。

至于这份冷淡从何说起,又实在抹不开面提,总不好说为什么没给他盛一碗姜茶?

*

女儿如今才是刘萍的希望,中午提前下班,特意跑了一趟城北派出所。

问户籍还要等两天才下来,于是转道去供销社买了两罐水果罐头。

家里人生病的特别照顾,就是吃一罐水果罐头。

乔珍珍才放平和的心态,又酸得不行,同样都是落水,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圆桌边,刘萍神情慈爱地和大女儿说话,眉眼间尽是温情关怀。

“生病了嘴里没味,就要多吃水果罐头。”

“妈,我嘴里也没味。”

乔珍珍撑着下巴插嘴,有意博关注,但亲妈没搭理,眼中只有讨厌鬼。

“感冒可大可小,要过两天还没好,妈就带你去医院打吊瓶。”

一听要打针,虞晚害怕得不行,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输液。

眼下再不喜欢糖水泡水果也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午饭上桌前,一个人就吃了大半罐。

一直看着玻璃瓶的乔珍珍酸得冒泡。

守了半天,也没听见讨厌鬼说一句分些给她吃,一赌气,背着人悄摸摸地骂了几句讨厌鬼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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