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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想读就读,不想读就不读!”

“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想什么时辰睡就什么时辰睡,想什么时辰起就什么时辰起!”

“想逛青楼就逛青楼!想喝花酒就喝花酒!”

“呃......你还想逛青楼?”柳翀照着柳恽屁股就是一脚,“你才多大就开始想青楼!”

柳恽一边躲一边反驳:“不是,我是看父亲总爱去嘛!”

“哦,那父亲就是纨绔子弟啰!”小婉莹恍然大悟。

“好啊,三哥,你敢说父亲坏话!我去告诉父亲!”婉容不依不饶。

“哎!我没说父亲坏话啊!妹妹!妹妹!”

“哈哈哈哈......”

兄妹们一路嬉笑打闹着回了府中,给祖母、父母亲请了安,不多时下人们便开始摆饭。

大长公主府吃饭是分两桌的,柳明诚和妻妾们带着还不能独自进食的幼子幼女在赵氏屋里摆一桌,祁清瑜则带着几个大孩子在自己屋里摆一桌。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祁清瑜虽出身高贵,却最不喜欢繁文缛节,和儿子、儿媳一起吃饭难免要有许多规矩,她嫌烦;二来也是因为家里添丁进口的速度比较快,一桌已经坐不下了。

在后一点上柳翀是极佩服自己这位义父的,或许也是官场失意情场得意,来望州七年的功夫,柳明诚又纳了三房美妾,添了幼子幼女数名,子孙成群、承欢膝下,倒是给老太太的晚年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最难得的是后宅一片和谐,妻妾之间、嫡庶子女之间都能各安本分,从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真可谓是治家有方。

更让柳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家中一妻五妾也不耽误柳明诚逛青楼。按说官员狎妓是属于失德之举,朝中也并非没有御史弹劾过,每次承平帝都会下旨将他申斥一番,偶尔实在闹得有些过分,也会罚些俸禄,柳明诚便收敛一阵子,可过不多久又会故态复萌,一个月总得去喝那么几次花酒,所以柳恽说“父亲总爱去青楼”倒也是实话实说。

这大叔精力可真旺盛啊!

饭后,柳明诚差人来叫柳翀、柳忱、柳恽到书房说话。柳明诚晚上无事时常会叫儿子到外书房考校功课,柳忱书读的好,柳明诚对他也是寄予厚望,常常在考校完之后还要单独给他开个小灶。对柳恽则是恨铁不成钢,十次倒有七八次是要骂一顿的。对柳翀则是介于二者之间,书读得好那便最好,偶尔读的不好也至多敦促两句,并不强求。

今日,柳明诚只简单问了柳忱几句经义,让柳恽背了一段《孟子》,柳恽背的磕磕绊绊,中间还漏了两句,柳明诚也懒得骂他,就让二人先回去了,只留下柳翀一人。

“真的不打算再读书了?”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柳明诚并不会端出一副严肃的长辈架势,反而很是温和慈祥。

柳翀也不再垂手肃立,而是双肘撑着雕花三屉书案,顺手拿起柳明诚放在案上的一把湘妃竹的扇子把玩起来,柳明诚也不以为忤。

柳翀穿越过来的时候实际年龄是二十四岁,而柳明诚当时是二十七岁,两人只差三岁,这使得柳翀很难把这位“义父”真的当成父亲来对待。而柳明诚碍于柳翀的身份,也不敢真的把他当儿子或者侄子,于是二人之间便极默契地形成了一种类似于朋友、兄弟的平辈相处方式。

“罗先生开始教做文章了,那些对我无用。我想读点别的。”

“哦?你想读什么?”

“嗯......《渊律》之类的吧。”

“怎会想读那些?挺枯燥的,还不如读史。”柳明诚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呵呵,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个法学生吗?

“也许,将来当个讼师什么的也未可知呢?”

柳明诚笑着摇摇头,他才不信柳翀这番鬼话,但还是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书匣,上面两个大字,正是《渊律》。

“在家待着也好,没事多陪陪你祖母。”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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