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凤仪和万盛当铺的鲁朝奉在席安的陪同下从后院走出来时,王文光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他隐约明白了“连述”要整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段凤仪,你说你认识这块白玉璧?”祁翀缓步走到院中,撩袍坐在奉忠、奉孝抬来的椅子上笑眯眯地问道。
“岂止认识!此物乃我家传宝物,已在我段家传承了三代近百年,先有的此物,后有的‘瑄璧楼’,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呢?!”段凤仪将白玉璧紧紧搂在怀中,眼神却如刀子一般死死盯着王文光。
“可人家王公子说这是他的东西呀?!”
“他放屁!王文光他强取豪夺,霸占我的‘瑄璧楼’。又趁我们父子都不在家,派人洗劫了我家,将我家所有财物全部夺走!还有我家仆人七人,至今下落不明,肯定也是他搞的鬼!王文光,你简直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段凤仪咬牙切齿,情绪异常激动。
“一派胡言!这玉璧......这玉璧分明是你送给我的,你想让我帮你儿子说情,让我祖父对他从轻发落......没错,是你意图行贿我祖父才把这白玉璧送到我手上的,你现在又倒打一耙,着实可恶!”王文光急中生智,随口扯了个谎。
祁翀不置可否,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说到他儿子呀,我倒是想起来了,说是牵扯一桩盗抢杀人案,对吧?鲁朝奉,是你们家的案子吧?”
“正是!”鲁朝奉上前道,“不瞒您说,当初小老儿前脚收了一批价值连城之物,后脚当铺就被抢了,赔了好大一笔钱,如今想来的确有些蹊跷!尤其是小老儿今日在王公子送来验资的财宝中发现了几样东西好生眼熟——”
鲁朝奉边说边走到盛放财宝的箱子旁,将几样东西一一点数了出来:“金累丝嵌宝宝塔、金累丝嵌宝罐、金累丝嵌宝龙耳炉、镇宅世宝紫玉杯、玉八仙捧寿屏风,这五件东西正是当时一起收的、也是一起被盗的!可小老儿就奇了怪了,这被盗之物怎么就到了王公子手里呢?莫非——”鲁朝奉后半句话没有说,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王文光面色惨白,阴沉着脸不说话。
鲁朝奉点完了东西正欲从王文光面前折返,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王文光身后低头不语的庞福,“咦”了一声,脚步戛然而止,返回身来眯起眼睛在庞福跟前仔细打量起来,庞福面色慌张,匆忙躲闪,却被奉忠、奉孝双双堵住,无处可躲。
“是他!就是他!”鲁朝奉忽然指着庞福大喊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总算是闹明白了!王公子,好一招欲取先予、趁火打劫的连环计啊!连总,这个人就是当日携带宝物去我家典当的那个京城贵公子!他跟王公子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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