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被铁链锁住的手脚都用棉布包了一遍，又上了颜料避免露馅。
“先试试这样套在手上会不会疼？”襄儒卿亲自给冯嘉玉铐上了手铐脚镣。
“痛倒是不痛，就是这感觉有点奇怪。”
襄儒卿原本没打算让冯嘉玉来做这件事的，在东厂找个身材个头与那兄妹三人相似并不难，但是冯嘉玉坚持想要出一份力。
“我最直接地接触过这两个姑娘，而且我也是女子，有很多习惯是只有女子才会有的，铜鹊和锡雁一个身高太高，一个人前会紧张，其他人也来不及排演了 ，所以我来最合适，为了大冀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最后襄儒卿松口同意，也是想到自己和冯嘉玉是夫妻是青梅竹马，默契自然会好很多，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有闪失。
“这东西直接铐在手上也不会很痛吧。”
“这些都是连夜加工改造过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些手铐脚镣都是很粗糙的，很容易就会划破手脚皮肤的。”
这还都是襄儒卿为了不让冯嘉玉害怕，说的最轻的情况。
如果用的是他们平时会使用的手铐脚链，一旦挣扎不仅是皮肤会破损，甚至会因为挣扎幅度太大而伤及筋骨。
岸田叶月深处的牢房中长久不见人声，终于有人推开了沉重的门，“邱役长，那边已经开始了。”
因为方墨并不擅长言语上的威逼，利诱或者恐吓，襄儒卿就交给了邱白，邱白别看着整天嬉皮笑脸，严肃起来也很能唬人的。
邱白开始为接下来的好戏做铺垫，“你就是那个倭国间谍？”
“うわー！どんな国家！私たちは日の出の王国です！日本です！あなたは不十分な男です！”（呸！什么倭国！我们是日出之国！是日本！你这个身体不全的家伙！）
邱白盯着岸田叶月看了好一会，“说啥呢？听不懂。”
“下衆野郎！これらの汚くて卑劣な方法を使用した场合は罚せられます。”（混蛋！你们用这些龌龊肮脏下作的手段是会遭到报应的！）
“啧，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是没学好说话就来做细作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女性的尖叫，那声音岸田叶月十分熟悉，是自己的妹妹和舞。
“ろくでなし、ろくでなし、ろくでなし! あなたは私の妹に何をしましたか?!”（混蛋，混蛋，混蛋！你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听不懂，听不懂，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邱白做着鬼脸凑近了岸田叶月，“不说点我能听懂的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长的好看了。”
“你！呸！离我远点！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岸田叶月直接一口啐在了邱白的脸上，邱白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直接反手一嘴巴差点把岸田叶月打到眼前发黑。
“我可以和你嬉皮笑脸，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是个囚犯，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是有人可以对你或是你妹妹做什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混蛋！混蛋！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们！用这些龌龊手段，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龌龊？谁？哈哈哈哈哈哈！”邱白捂着肚子，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说我龌龊，你说我们会得到报应？那你呢？你可是个细作，你来刺探情报又是为了什么正义，哦哦，我知道了，你们的善恶是非只是从你们自己的利益出发，只要对你们有利的就通通是高尚的，对你们不利的就都是下作龌龊的，这都是谁给你讲的歪理？”
邱白揪起岸田叶月的头发，迫使她面对自己，“我从来都没认为自己是多正直的人，为了一些事情，多下作的手段我都做得出来。”
此时一声女生尖锐的尖叫再次传来，“あなたたちは来ないで、あなたたちは何をしますか！ 触らないで！ 触らないで！”（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干什么！别碰我！别碰我！）
“そしてダンス! そしてダンス!”（和舞！和舞！）
岸田叶月激动不已，可她挣扎不开，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她心急如焚地想知道妹妹的情况。
“别着急呀，也给你准备了。”
岸田叶月怒瞪着邱白，邱白眼睛一转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妙计。
“我觉得让你尝尝这滋味并不可怕，让你亲眼看着你妹妹品尝这滋味才最可怕，来人，把这位姑娘带去暗室，我们请她看一出好戏。”
岸田叶月被两人架着拖出了牢房，一走出来就能更明显地听到妹妹和舞的哭喊声。
“そしてダンス! そしてダンス! 怖がらないで下さい！ 怖がらないで下さい！ そしてダンス!”（和舞！和舞！别怕！不要怕！和舞！）
“等等，与其让你看到，让你听到看不到是不是更刺激？你想象出来的画面才会更可怕，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呢，不过你也别怕等他完事儿了，下一个就是你，到时候请你的哥哥来看好戏怎么样？”
岸田叶月被直接锁在了走廊的木杆上，岸田和舞的声音盘旋在她的耳边，凄惨又悲凉，这样的残忍无异于剜心剜肉。
但其实这都是林阿四的卖力演出，他学了一些简单的倭国词汇，骂人的，惊叫的，虽然很简单但是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冯嘉玉都看呆了，只见林阿四在牢房的空地上自导自演着，一会儿是被欺辱的无助嘶声哭喊的姑娘，一会儿是笑声油腻的猥琐大汉，一会儿又是周围看热闹的人。
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而且林阿四一边说话还能一边配合表情，不但如此还要走到不同的位置，前后左右上下中旁。
冯嘉玉站在审讯台上都不困了，然后再看旁边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来平时是没少受到这种震撼。
“阿四，差不多得了，准备收尾进入正式的审讯了。”
林阿四点点头嘴里依旧嘶吼着，“はい！ 私生児……”（啊！混蛋……）
然后一边闭上眼睛道了过去，紧接着是一个汉子的声音，“大人，这女的晕过去了，怎么办？”
襄儒卿皱着眉一边挥手示意他赶紧收了自己的神通，一边说道，“吊起来，泼桶水醒了接着审，再去叫个汉子来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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