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知瘪嘴,还带着帽子,手套,围巾,虽然没下雪,但冷风等物理攻击依然会对她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散兵穿的并不多,顶多在原来的短袖短裤上添了一件大衣,白知知羡慕死了“散宝,你真的不冷吗?”
散兵没有回答。
街边的路灯在冷风中依然坚持发出羸弱的光,却好比风中残烛,路边的雪也被清扫过了。
空中高悬一轮弯月,白知知指着月亮说“月亮很亮。”
“亮也没用。”散兵冷哼一声,看着她这副高兴的样子,不就月亮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
白知知拉住散兵的手,毛茸茸的手套将人偶冰冷苍白的手裹住,企图将暖意带给他,嘴角弯出笑容,黑色的眸子比天空中悬挂的群星更亮“没用也亮啊。”
散兵愣了愣,看着白知知的笑,空寂的心有一阵暖意蔓延开又无处安放,脸撇开,耳朵有些发烫。
“诶,散宝,你耳朵红了诶。”白知知眼尖的注意到。
“冷风吹的。”散兵咬牙,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坚决不承认自己刚才看她晃神了一瞬脸红。
“哼哼,真的吗?”白知知表示不信。
两人走到了冬都城中的冰湖边,平常白日里会有许多人滑冰,夜晚寂静了许多湖边好几棵雾凇,他们坐在长椅上。
“我在我那个世界听我奶奶说,不能指月亮,说指了月亮,晚上的时候它会跑到你枕边把你耳朵割下来。”白知知靠在散兵身上,说。
“幼稚。”
“我小时候真的信了,指了月亮晚上睡不着,生怕月亮把我耳朵割了。”白知知嘿嘿嘿的笑。
散兵静静听她继续说“从我记事起父母就开始吵架,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他们总说是为了我才在一起,不然早离婚分开了。”白知知顿了顿又继续说。
“其实我并不需要这种,如果真的为了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吵,就算晚上趁我睡着后吵架,就算我被吵醒了,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他们将所有的一切寄托在我身上,他们的喜好就是我的喜好,他们让我做的,我必须做,他们总是说,我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所以他们对生活的遗憾就要在我身上找回来。”
散兵听着她讲起故事,说到自己曾经跟在奶奶身边养的几年,眉飞色舞,神情都扬起来了,各种蠢事层出不穷,散兵心里微嗤,还真是蠢。
月亮依然高挂在空中,洁白的月光如纱一般笼在人偶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隐晦圣洁,就像神一样。
散兵觉得自己勉强陪她听她发这么多牢骚已经算得上恩赐了,结果就被扑倒了。
身体微微倾在长椅上,本来以为这家伙又要干出什么变态到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结果只是在自己脸颊侧亲了一口就开始嘿嘿嘿的傻笑。
果然是蠢货吧。散兵本来都没怎么反抗,毕竟就白知知就这个小身板想推他,等下辈子都不可能。
……
好久都没有看到仆人姐姐了,白知知想着,自从上次,仆人姐姐说她暂时不用来了,好像说她要去枫丹。
白知知心里惦记着仆人姐姐,毕竟真的,仆人姐姐不一定斩男但一定斩女。
“白知知,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在她旁边的女生温声提醒。
是比她早一年进来的一位女前辈,阿黛拉·哈内尔,怎么说呢?肌肉比男生还要发达,那砂锅大的拳头一拳可以打十个白知知。
性格偏偏温柔细心,声音与长相严重不符的金刚芭比,比白知知高一个半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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